胡非不安的站在台下,从浮丘落到台上后,无执便抬手布下了结界,除了刚开始的一两句话,他们在台下只能看见台上众人在说着什么。
他心里此刻除了焦急不安,就是疑惑,却没有了希望或者期盼。
因为没有真实感,所以他只是紧张的望着台上那个白衣墨发,眉眼清冷的修士。
他离得不算远,所以能很清楚的看见,他蹙了远山一般的眉,冷然的脸上像是有了不耐。
然后,台下的新晋弟子们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只见浮丘蓦地腾到了半空上,下一秒,胡非身体也飞了过去。
西野炎也是一惊,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抓胡非,然而只有胡非的半片衣角从指间划过,他没能抓住胡非。
他的手空落落的垂下来,不知为何,他的心也空落落的了。
西野炎仰起头,看着胡非飞向高处,落到了浮丘身边,然后浮丘的声音响彻了整座四灵台,“从今日起,胡非就是我的徒弟,你等若是有不服,那便听好了我一句话。”
“一年后的门派弟子大比上,清绝将用惊寒剑拿下第一。”
“若是不成,浮丘长老又待如何?”
“没有不成”
浮丘凛然而立,铮铮道。
清余自知自己长了副凶相,因此素日里说话行事一直做和善相,然而此刻,他是真的被这个不听劝的活菩萨气得凶相毕露,“若是不成,那这小儿便待不得我天剑门了,而浮丘长老您——也得将惊寒剑交到门中来!”
“若是不成……”
浮丘缓缓道,却又目光坚定,投向了清余,“那我便自裁于惊寒题字下!”
说罢,他带着胡非扬长而去。
“你……”
“这位活菩萨是入了什么魔障?”
无执说出这样一句话,跌坐回了玉椅之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这位浮丘长老,实际上,是在十六年前才正式入的天剑门。
他登上天剑门时,旁人还只当是个修为极高的修士上门滋事,还是健在的清崖认出了他所佩的惊寒剑,才化解了一场干戈。
清崖和浮丘密谈了一夜,第二日,他便对外称浮丘是一直在外游历的、洛水惊寒的传人,又将庚桑峰拨给他一人独居。
然而,可笑的是,这洛水惊寒的传人,也不会惊寒剑法。
洛水惊寒,惊寒剑,从数万年起,就仿佛只是一个传说。
天剑门的初代掌门,也就是清崖清余的师祖,便时常对他们的师父说,“我的师父,叫做惊寒,他的名字,就是他手中之剑的名字。他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剑,这一方天地之内,绝无敌手。”
然后他又笑道,“可惜你师父我资质愚钝,没悟得那惊寒剑,只得了些残意,另创了这天绝九剑。”
他又摇头叹息道,“没人悟得了他的剑。”
这番话说得太过吹牛,以至于谁都没有真信。
那时的雾隐山还没有雾,也不叫雾隐山,天剑门周围,还有四个其它的门派。
俗话说人多是非多,修士之间亦然,矛盾在天剑门偶然发现一座灵矿时爆发了。其它几个门派都不占理,干脆联合在一起,不但要抢灵矿,还要瓜分了天剑门。
在山穷水尽的前一刻,青衫的剑修踏剑而来,仅一人,一剑,甚至几乎是一瞬,便让这四大门派,上万修士,大败而归。
他发下话来,将这条山脉全归于天剑门下,让那四个门派连夜搬走。
其中一门派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