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非一双眼睛立马不亮了,瞪得越来越大,“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西野炎放开胡非,又低头往他额上不轻不重的一撞,“本来就是这样!”
胡非往后小退了一步,他单手捂着额头,不可置信的望向西野炎,又委屈又气,“你不准这么说他!”
西野炎看胡非居然还越来劲儿了,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烧了起来,他大声道,“呆头鹅!呆头鹅!呆头鹅!”
“阿炎你太过分了!”
胡非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他大喊了一声,朝着西野炎扑了过来。
西野炎看他疯得毫无理智可言,一脚就踹了过去,胡非被踹倒在地,可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了一样,当即含着一泡眼泪又爬了起来,又朝着西野炎扑了过去,“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你有病吧!”西野炎看胡非不闪不躲的,也不打他了,自己往旁躲了过去。
谁知胡非还不依不饶了,就是要缠着西野炎“不许说”。
西野炎忍无可忍了,在胡非又一次冲过来时,径直抱住了他,他单手把胡非两只手腕都捉得紧紧,一条手臂死死捁住他的腰,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你发什么疯啊!”
胡非气得眼睛都红了,比力气他从来都比不过西野炎,他在西野炎怀里挣扎的气喘吁吁,委屈巴巴的直说,“不许你这么说他!”
然后胡非抬脚,重重的往西野炎脚上踩去,西野炎吃了一痛,断定胡非确实是欠收拾了。
可又不等他做出反击,陡然一股大力将二人分开了。
“你们,做什么?”
原来,是无妄回来了。白衣的修士长身而立,堪称芝兰玉树。
他对胡非点了点头,在对方狂热的的目光下后脊发冷,但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师叔。”
他又看向西野炎,“劣徒无礼了。”
西野炎才是真委屈了,一扭头哼了一声。
而胡非却双眼放光,一个箭步冲到了无妄面前,“你还记得我吗!”
无妄下意识往后一退,显然招架不住他的热情似火,又听胡非激动到发抖的声音,“就在七年前,你在源流村从一头黑熊爪下救过两个小孩!用剑!你还记得吗!”
此话一出,西野炎也朝无妄看了过去,无妄通身都不自在起来,面上倒不显,只说:“不记得了。”
他说不记得了,胡非倒释然,无妄可是天剑门的峰主,这种小事不记得也是寻常,他又小心翼翼的问,“那你是剑修对吧?”
他不但记了无妄七年,更记了他那把剑七年,修长锐利,折了寒光,染了艳红,是一种凛然至极的美丽。
不曾想,无妄依旧是摇头,声音冰冷,“我不修剑了。”
胡非怔了怔,“为什么。”
无妄看向远处,目光穿过房屋建筑,没有着落,他的语气很无所谓,“我已经拿不起剑。”
胡非又向他走进了一步,还想再问,可脑袋却蓦地一疼,是西野炎走上前来,重重的敲了他脑袋一下,“你就为了这个跟我疯?”
胡非的心冷了下来,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样,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是哭笑不得。
闲话不多说,三人分辞了,无妄领了西野炎往主殿走,他边走边琢磨着什么,西野炎不知道他在琢磨着什么,从侧后递了目光过去,只看见无妄微低了头,两眼无神,没个注意力。
然后,他看见无妄撞上了游廊拐角处的柱子。西野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