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面之缘而已。”
西野炎一顿,何明兮一直是压在他心头的大石,此刻闻言,当即控制不住的朝浮丘走过去,“你知道些什么?”
“阿炎,你别激动。”
却依旧是被胡非拉住。
胡非又看了看前方一动不动的浮丘,示意西野炎稍安勿躁,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浮丘跪了下去,“师父。”
他终于叫出来了,“你既然说了要收我为徒,那我就叫你一声师父。”
他对着浮丘跪拜下去,“师父,从小的时候,村里的其它孩子都笑我没有父母。四岁的那年,奶奶告诉我说,我是她捡来的……两年前,村子里突然起了黑雾,就我和阿炎活着逃了出来。
他方才大哭了一场,像是把这短短几天的不平全哭出来了一样,既使内心依旧忐忑,但心境已经平复了不少,只听他声音稳稳道,“我们两个孤拜入天剑门中,是为求仙问道,我……想成为一名剑修,从小到大,一直都想!可是……在入门试炼后,我被测出没有灵根。我自己心说不放弃,然而实则也不知日后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您却突然出来,点我入门。我虽然不明白,但十分感激您。”
“您让我去牧野峰种花,我去了,可我不过是在灵田上睡了一夜,就平白无故进阶到了练气三层,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所以……如果师父知道缘由,还请告知弟子,以解我不惑。”
“罗里吧嗦烦死了你!”
胡非一边说,手还拉着西野炎,西野炎忍耐着等他说完后,才甩开他的手,双手环胸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往旁边一站,“装神弄鬼的爱说不说!”
可这样,他偏了偏头,还是和胡非一起,直勾勾的盯着浮丘看。
沉默半晌,浮丘终于站起来,转身面对了二人,他先是望向西野炎,“你娘何明兮是我救出来。”
他又把目光移到胡非身上,目光沉了沉,“你也是我扔到源流村附近的。”
“什……么?”
两个人都没有料到会得到浮丘这样的回答,一起被惊得愣住了。
又听浮丘淡漠的声音响了起来,“可当年的事,我不能告诉你们。”
西野炎被他冷然又无所谓的神情气得脸通红,可像是想起了什么,握紧了拳按捺在原地不动,声音嘶哑,“为什么?”
“那你知道我父母吗?”
胡非却像是没听见浮丘说不告诉他们一样,眼泪一下子就滚出来了。
他基本上不去想自己双亲,所以一直以为自己不在意,然而一旦想起来,还是很在意的。
浮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脸上没什么情绪,仿佛事不关己一般、轻飘飘的说道,“我将你扔到源流村,本欲不想多管,你这一生如何且凭你自己的造化。”
“可世事难料,谁曾想不但何明兮也进了源流村,源流村最后还为荒邑域所噬,而你们两个却上了我天剑门。”
说罢,他抬眸望向河面,陷入了沉思。
在胡非进天剑门的第一天,他就感知到了自己留在他身上的神识,只是本来不想管的。
可最终没能按捺住。
最后,浮丘手腕一翻,白袖中飞出一抹碧色,cha在了胡非脚边。
那是一把剑,剑身透明细长,不过指宽,剑柄是浅浅的翠色,刻着不知名的缠花,又不知道是什么质材所造,色泽光鲜,却给人一种珠圆玉润的感觉。
毋庸置疑,这是一把极美的剑,但它的美丽也掩盖不了,这只是一件下品灵器的事实。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