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良见此,心里有些诧异胡非对自己毫无芥蒂的模样,面上还是很矜持的回笑道,“我不修剑,只是今日得空,向表兄讨教几手门中独传的天绝九剑,要不是表兄压制了修为,我是连他一招都接不住的。”
这么一大番话,都是说给玄秋听的。
玄秋笑得一双眼睛弯弯的,是个平易亲和的师长模样,于是胡非又向他看去,问道,“表兄?”
“你还有完没完啊?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西野炎一看胡非居然还和这两个家伙说说笑笑了起来,完全把自己晾在一边,气不打一处来,可无缘无故的不好发作,憋了一肚子气往台下跳,头也不回的走了。
胡非见此,抱歉的对台上二人笑了笑,“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他也不等二人回答,急匆匆跳下台去,追西野炎去了。
傅秋良同玄秋也下了台,将场地让给了其它弟子,两人不同路,又相互分辞了。
傅秋良是要到清余那儿去做早课的,他这个师父一两个时辰见不着他就要叫唤,而玄秋则上了一条石子的小路。
风幽林深,他一身青衫,像个孤鬼似得,待周围再没有其它弟子的踪迹后,玄秋停下脚步,一拳砸在了旁边的竹子身上。
簌簌一阵落叶,玄秋脸上的笑也冷下来了。
你的剑真厉害,好一个你的剑真厉害。
不过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得了浮丘长老青眼,就这么会看人下菜碟,我一个筑基期的剑修,还比不上一个练气期的武修?
欺人太甚。
玄秋慢慢抬起头,又恢复了淡雅的笑,却是转身向西野炎和胡非先前离去的方向走了过去。
那里是,万卷阁。
西野炎还在生气,并且是闷气,独自走在前边,不想理人,胡非先是跟在他后边,喊一声,“阿炎?”
没有得到回答,他又跨前几步,从旁边伸个脑袋过去,“阿炎?”
西野炎还是不理,胡非又跑到他前边,面对着他,倒退着走,愁道,“阿炎,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这辈子就是对剑这一道痴迷不已。
西野炎就是不理,像看不见胡非一样,胡非盯着他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本来想给他做几个鬼脸,谁知道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一绊,往后一仰一屁股摔了下去。
西野炎面无表情从他身边路过,冷冷丢下两个字:“蠢货。”
胡非屁股摔疼了,听见西野炎肯开金口了,也顾不上疼,爬起来赶上去,就围着西野炎转。
西野炎被他缠得没办法,伸手赶苍蝇似得,“你烦不烦啊?滚开!”
打打闹闹的,二人穿过一条游廊,跨过两间月亮门,一间漆红的高大角楼就出现在了面前。
朱红的大门上高挂着一方牌匾,上书“万卷阁”三个烫金大字,楼下各色弟子进进出出。
东莱峰上的万卷阁,可谓是天剑门的命脉之一,那里边存放着的,是如山似海一般的万千书卷,人地天字等阶心法、功法,以及无数的辛文秘史,奇闻见录。
西野炎带胡非到这儿来,主要是想查查古今关于没有灵根之人的记载,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他修炼的心**法。
在天剑门中,弟子按身份不同,都是有大小分例可领的,然绝大部分都是丹药,而功法之类,有师父的弟子倒不用愁,而那些低等弟子想要修炼,就只有到这万卷阁用灵石换。
胡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