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西野炎想到了,玄秋也是不怕的,谁鼻子下面不是一张嘴,说什么就得信什么啊。
又听闻西野炎自此一蹶不振,还枉顾门中禁令,守在镜湖边,可却连掌门都随了他去,让玄秋不由得又恨得牙痒痒。
不就仗着自己有个好师父么?
掌门又隔三差五使人去看他,让这玄秋满腔愤恨无处宣泄。
没曾想,他不去就山,山却来找他了。
演武堂是一座宽阔平整的大殿,雕梁画栋上缠着龙飞凤舞,正中是一处高台,高台下围着不少观摩的弟子。
玄秋正在高台上,他压制着修为指导一个练气四层的弟子剑招,就只听后背风声呼啸,一股炙热感压迫袭来。
他连忙连忙反手一剑挡住了,解开了修为禁制,再回头一看,正是双拳生烈火的西野炎。
“玄烈师弟这是何意?”
玄秋一看西野炎的神色,心里霎时就明白过来他是所为何事,却只是故作不知,他远远退开,又挥退了堂中其它的弟子。
退是退下了,听见这边的动静,又围了不少过来看热闹的人,从人群中传来不满的声音,“西野炎,堂堂男子汉,怎么还做背后偷袭的勾当?”
西野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落在高台一处,以拳击掌,将指关节捏的噼啪作响,脸上十分不屑一笑,“背后偷袭?你这种暗地里阴人的杂碎不是很配这种死法吗?”
说着,他闪身跃到玄秋上方,拳上火光大盛,照着玄秋那张装模作样的脸就砸了下去。
“西野炎,你别太过分,你不过筑基一层,在我们筑基三层的玄秋师伯面前嚣张个什么劲儿?”
“对,师伯,上,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小子。”
……
西野炎的话和动作立即引起群愤。
玄秋执剑挡住西野炎一拳,往后略退了小步,一派风度翩翩的笑道,“那先指教了?”
西野炎本就心中有气,此时越发恨极了这个伪君子,拳上烈火颜色逐渐深了起来,又从拳上蔓延到全身,红殷殷的似要择人而食。
他瞬息之间朝着玄秋轰出数拳,虽然皆被玄秋一一化解,可强劲的拳风落到台下四处,炸开道道丈高的浓烟。
周围起哄的弟子也不由得往后散开了去,他们原本是在替玄秋打气,而玄秋也是好整以暇,手上剑芒凛冽,从容不迫。
可随意西野炎攻势越来越猛,他脸上笑容不减,只是应对的越发吃力,基本上只是闪躲,却无法近西野炎身。
闹哄哄的人群全都逐渐安静了下来。
有人陡然打了个寒颤,喃喃道,“他这是练得什么功法啊?竟然……能跟比他高了整整两重境界的玄秋师伯打个旗鼓相当。”
旁的人都看出来了,玄秋脸上笑也就挂不住了,他又有惊无险的挡住西野炎一击,虎口被他霸道的拳劲震得直发麻,并且面皮通红,出了一身的汗。
汗,是热出来的,面皮通红,是被烤出来的。
西野炎身上的火颜色越来越暗,从红中透出了黑来。玄秋觉得自己的灵气屏障却成了摆设,分明离西野炎之间还有一段距离,衣衫被烤得缩皱起来,底下的皮肤也是又红又烫,像是被火烧着,蚀骨灼人的疼痛难忍。
就连玄秋手里的剑,也变得滚烫一片,只不过是他还在意面皮,强忍着没有扔掉而已。
“西野炎,你这练得什么邪门功夫!”
看着对方一丝喘息的空隙都不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