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不会和西野炎去说的,便又自己上了伶州峰,同西野炎好生说了。
谁知西野炎的反应却出乎了无执的意料,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偏头冷哼了一声,“别的人我可不会让。”
言下之意,就是同意了,无执心中一块大石才算落下。
无执以为自己想得周到,没有想到胡非自己,不一定就乐意让别人让了。
胡非不知道这些事,所以他成天苦恼着苦恼着,或许是苦恼到了尽头,他后边也不苦恼了,沉心练自己的剑。
既来之则安之,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是了。
浮丘时常在后头洞子里瞧胡非练剑,到了后头,他便持一条竹枝,或者直接并二指用灵气凝出一道透明的剑刃,有心想要和胡非过上几招。
可是,不管是竹枝还是剑刃,胡非只要正面对上浮丘的剑,就被那庞大的灵压震得无法动弹。
这是在剑意造化上的差距,浮丘后来仔细想了想,干脆压制了全身所有的修为,作凡人状同胡非比划。
在他的刻意放水下,胡非的兴质是越比越高,虽然还是没有赢过。可随着他在浮丘手底下坚持的时间越久,他一改平日畏畏缩缩的模样,有时候被浮丘挑飞了手里剑,他坐在地上抓抓脑袋,还能冲浮丘露出一个神采飞扬的笑来,“师父,再来。”
他一笑,就眉眼弯弯的,在右眼眼角压出一颗痣来,浮丘望着他,目光就落在那颗痣上,心里明白,自己是挑起他的胜负欲了。
胡非接触的剑法不多,就这么一门惊寒剑法,然而他只是跟着洛水惊寒的神识学剑,记住了那些招式而已,却连这些招式的名字都不晓得,更别提其中有何精妙之处。
他问过浮丘,浮丘也说自己不知道。
胡非没有办法,只一个埋头练,在和浮丘过招时,他又开动脑筋,试图找出他剑下的破绽。
时间一天天飞逝而过,在门派大比的前一天,胡非终于用惊寒剑,斩断了浮丘手里的竹枝。
胡非当即兴高采烈的要发狂,他一把丢了惊寒剑,绕着竹林跑了整整一圈。
浮丘默默盯着他的身影在一片碧绿中隐隐现现,吐出了一个字,“疯。”
胡非跑完了,又蹭到浮丘身边,经过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他已经完全不怕浮丘了,他眼珠子一转,想起了什么来,笑嘻嘻的问,“师父,我这样,算接住你三招了吧。”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问出来的,然而实际上眼巴巴的心里很期待。
浮丘冷冷扫过他,没有说话,懒得和他说话了,转身就走回了洞子里。
胡非自讨了个没趣,也不气馁,他同浮丘经过这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已经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