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野炎想不通,为什么胡非还能笑得出来,为什么还能站得起来。
你别给我在站起来了,别给我再过来了!
他感觉到脸上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划过,西野炎伸手一摸,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他胡乱的想要抹去这些不该出来的东西,却越抹越多。
擦不掉,西野炎就不擦了,他咬牙切齿的盯着胡非掉眼泪,心里恶狠狠的想,他要是再过来,他就真的把他打死。
打死算了!
除了疯子,西野炎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胡非了,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大多疯子,都是不要命的。
胡非飞出去砸在地上,又往前滚了滚,他右手还死死握着惊寒剑,另一只手已经垂落到擂台外边。
胡非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睛盯着上方,浑身在疼。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却一派清明。
他想,他知道了。
惊寒剑法,并不是什么精妙绝伦的剑法,胡非自己看上几遍就记住了,别人没道理记不住。
可记住了,也没什么用,不过是横劈竖砍直刺,根本没有技巧可言,就凭着身法灵动,所以看上去行云流水,也只是动作轻灵流畅而已。
把手中秀气的长剑换成一把大刀,演练起来,不但没有违和感,说不定还更具气势一些。
不是没人悟得了惊寒剑,而是没人悟得了洛水惊寒的剑意。
剑意上的造诣不同,即使是同一部剑法,使出来的效果也是千差万别。
胡非硬憋着一口气,还是从地上爬起来了,这一次,他却没有马上朝西野炎冲过去。
他先对他露出一个微笑,身体有些颤很难站稳的样子,声音也在抖。
可胡非说,“谢谢你,阿炎。”
他话音一落,从身后陡然袭来一阵风,灵气喷涌而至,汇聚在胡非上方,形成了一个灵气的漩涡。
西野炎仰头看去,发现不知道从何处,飘来了漫天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