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维不紧不慢将玉虎收入袖袋:“可知是何人?”
“属下不知。武功路数不明,一人用剑一人用狼牙锏,似乎是冲着世子而来,属下发现时他们正从世子院内出来,但并未伤害世子性命。”
“在西山交手?”
“是。那两人应是有所察觉,有意将属下引出城,在城外动手。”
近来西山出现的频率未免有些多了。萧维沉吟片刻,吩咐他:“派些人手去西山,务必查到他们的来路。”
……
“干他娘的!”三当家光着上身坐在一条小板凳上,一边让丁师傅为他医伤,一边瞋目切齿大骂着,“敢在老子身上动刀,看老子不抄了他狗屁郡王府!”
丁师傅啪叽将浸了药汁的白布拍在他伤口上,三当家当即疼得呲牙咧嘴,说不出话来。
黑熊在三叔的拼死保护下并未受什么大伤,只右边手臂被割了一道口子,已经包扎好安静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块特制腰牌。
“是萧维的人。”他面色沉沉,看不出神色。
“干他……”三当家脱口便要骂脏话,刹那间福至心灵记起萧维他娘乃是已故太妃、先皇的女人,及时将后半句吞了回去。只是仍心有不甘,白跑一趟不说,还挨了几刀子,差一点就没命了。他看着黑熊,语气阴郁道:“被那姓姜的丫头片子耍了一通,你什么想法?”
黑熊却不这么想。他犹记得当日被逼问时她近乎崩溃的样子,他相信她没有说谎。
“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
三当家嗤了一声:“你别是糊涂油蒙了心,被她骗得团团转还不自知。我早跟你说过,女人心眼儿多得很,耍起阴招来有你受的。”
黑熊不搭腔,只将手中腰牌丢给他:“这是萧维的手笔。”
“你是说,萧维先我们一步,将东西拿走了?”三当家看着那腰牌,嗤笑一声,“他不是热衷于跟那狗皇帝表演兄友弟恭么,要这东西何用,难不成”好弟弟”也有了反心?”
“萧维这人,不容小觑。”当年大乱时萧维不过八岁,人不在京城才侥幸躲过一劫,狗皇帝因为戕害太多手足留下恶名,事后给仅剩的兄弟册封亲王以示仁德。但他为人多疑,萧维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到今日,也非等闲之辈。
“那玉虎落在他手中岂不更加危险了,得赶紧拿回来。”三当家道。
黑熊面色凝重:“他身边那些侍卫个个身手不凡,不好下手,除非斩草除根,一旦他追查起来,我们藏不了多久。”这人可比姜寅难对付多了,轻易动不得。
“那除了他便是。”三当家不耐道。
杀他岂是说说这么容易。且不说实行难度,堂堂一个王爷若在夷陵出了事,狗皇帝必定会彻查到底。其中利害关系不必说三叔也能想明白,黑熊没有解释,起身道:“明日找人去郡王府盯着他,有任何动作及时来报。”
翌日清晨木通来送药时,姜艾便向他打听:“昨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她睡得正香时被外头动静惊醒,竟听到了那位三当家的粗犷嗓音,他不知怎的半夜来了这里,骂骂咧咧不停。
“大当家和三当家受伤了,师父给他们治伤呢。”木通解释道,“可是吵到姐姐休息了?”
姜艾摇头,心下惴惴。那个土匪受伤了?深更半夜带伤回来,莫不是趁夜去了郡王府抢夺他想要的那块玉虎,发生了争斗?那嘉宥呢,有没有受伤?
晌午日头不错,静荷照例着这姜艾在寨子里散步。那日偷偷出来被大当家撞见,没想到他不仅没发怒,反而吩咐她多带姑娘出来走一走,想去哪儿转悠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