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沉着脸跳海离开时,严景渡当即把几颗石榴砸进海里,气恼道:“不来就不来,你以为我多稀罕吗!”
秦玄第五次出海时,还很忐忑会不会再碰见严景渡。可当看见石洞里空荡荡地,他又不禁觉得莫名的失落。
只是很快,秦玄低落的心情便被一扫而空。
他又见到了初次遇见的女孩。
这次他们也相谈甚欢,女孩还给他带来亲手做的甜点。女孩跟秦玄解释,说她前段时间到外地出差,刚回来就过来见他了,又请秦玄原谅她,说自己以后不会再犯。
秦玄见女孩态度诚恳,便点头原谅了她。
只是秦玄吃着吃着甜点,便突然感觉头晕得不行,他软倒在地时,朦胧中听见女孩在跟人说话。
“我这边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到?快点,他醒了就抓不到了。”
秦玄无力地启唇,发现说不出话来,很快意识便彻底地陷入昏迷中。
秦玄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逼厄的水族箱里,药力还没散,他手脚仍是软的,只能满腔气愤地怒瞪着面前的男人跟女孩。
女孩转过头,见秦玄醒过来,一改先前温婉善良的态度,语调冷硬地道:“我本来想放过你的,谁让你自己不跑。你既然想被我抓,我就成全你好了,放心,你这么漂亮,他们会好好待你的。我能赚一笔钱,你也能过好吃好喝的生活,多两全其美。”
秦玄听着这番不堪入耳的话,头次觉得面前的女孩竟如此丑陋,他艰难地扭过头,连看对方一眼也觉得脏眼睛。
紧接着,秦玄又无能为力地听女孩跟男人讨价还价,谈妥后,男人当即把钱付给女孩。女孩收下钱,径直向外面走去,脚步声也随之越来越远。
秦玄又怒又恨,这水也不知道放过多久,闻着一股馊臭味,水里还夹着无数的灰尘杂质。水族箱面积逼厄,他脊背抵着后面的玻璃,登时感觉无比的难受。
这晚秦玄过得异常痛苦,他被连着水族箱搬进货车货厢里,货车行驶过程中,箱里的水也跟着不断晃荡。秦玄表情阴霾,只盼着药效能够早些过去,这样他也能尽快地摆脱这个鬼地方。
他又想着,爹以前说的话果然是有理的。这海以外的人个个凶残狠戾,的确不宜相交。
货车摇摇晃晃向前驶去,秦玄迷迷糊糊地居然还睡过去了。直到货车陡然急刹车,他头因惯性猛地撞上玻璃,这才突然惊醒过来。
紧接着,秦玄听见车外面传来争执声,很快便消音。然后紧闭的货厢被砰然推开,外面暗淡的光线随即投进来。
透过劣质的玻璃,秦玄清楚看见严景渡焦急紧张的神色。他视线投落到秦玄身上,那股阴霾的戾气这才忽而散开。接着严景渡又迅速跃上货厢,把徒手扯掉的锁头远远扔掉。他把手伸进水里,托着秦玄把人给小心翼翼地捞出来。
脱离水面后,鱼尾又迅速变成双腿。秦玄心情复杂,低头用手遮着下面,紧接着严景渡的外套又罩了过来,把他□□的身体紧紧裹住。
秦玄这时已基本恢复过来,他跃下货厢,找到被严景渡暴揍过的男人,又狠狠地动手揍了遍。男人跪地求饶,鼻青脸肿地哭爹爹告奶奶,说他该死,他有罪,又保证说再也不敢做这种事,否则就天打五雷轰。
秦玄揍完男人,对这海上的人也彻底绝望,便当即要回海里再也不出来。
严景渡见秦玄不管不顾地向前冲,赶紧把人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