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严景渡摇头,话说得轻描淡写地:“你只是还不够了解他们。严雅是表面厉害,心底很柔软,也很容易原谅人。但严慕不一样,你肯定觉得严雅比严慕更渴望见到爹吧?”
秦玄挑眉,他还从没见严慕流露出任何思念的情绪,倒是严雅经常因为思念爹爹半夜哭醒。
严景渡道:“这只是表象,你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还有,严慕的渴望丝毫也不比严雅少。”
“可相认前,严慕每次提到爹,表现出的态度都很冷淡,他还说自己不稀罕,就算爹回来也不在乎。”
当时因为这事,严雅还跟严慕大吵一架,把客厅里的花瓶、台灯、桌椅统统给砸了。人倒是没伤着,就是客厅基本已处于废墟状态。
秦玄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这俩熊孩子的战斗力颇为惊人。黎温扬跟佣人远远躲开,表情比秦玄显得冷静许多,一看就是见惯不怪的。
严雅把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向严慕:“不准说爹的坏话!”
严慕把凳子砸过去还击:“我又没说你,关你屁事!”
两人谁也没砸中谁,烟灰缸撞在收藏柜的玻璃上,玻璃瞬间哗啦啦地碎一地。凳子则砸在严景渡新淘的古董砚台上,把原本就脆弱的砚台砸得一分为二。
严雅接着又抄起窗台边的花盆:“爹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不会不要我!”
“放屁,他就是不要你,反正我也不稀罕。”严慕说完还特意又强调一句:“我一点都不稀罕!他不要我,我还不想要他。”
秦玄那会儿还没想过加入战斗,就跟管家等人站旁边静观其变。等俩熊孩子打完了闹够了,佣人接着齐刷刷地进去收拾残局。秦玄偷空斜睨俩熊孩子,发现这两人打了半天,受罪的都是桌子凳子茶几,两人身上就连丁点伤痕也没有。
这架打得劳民伤财,秦玄以为他们起码得冷战几天,结果可好,到晚餐的时候,这俩就已经和好了。吃饭时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周末要去哪玩,表面丝毫看不出有打架斗殴的痕迹。
严景渡为变成废墟的客厅要惩罚他们的时候,严慕跟严雅还能放下仇恨齐齐把矛头对准严景渡。
“他们闹归闹,自己清楚分寸。”事后,严景渡这样跟秦玄解释。
然而秦玄还是觉得,这劳民伤财的行为压根也看不出有分寸啊!这架打得能损失几十万吧。
严景渡仿佛能猜透秦玄心头所想,又狠狠地补了一刀:“没事,我有钱。”
“……”穷人秦玄顿时无话可说。
面对秦玄的疑惑,严景渡没再接着解答,只让秦玄不能仅凭表面判断,也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很多东西不是说怎样事实就是怎样的。
秦玄揣着满脑袋的不解,被司机直接送到别墅。严景渡途中接到电话,大概是局长打过来的,他也只轻描淡写地道“明天再说”,然后便理所当然地跟着秦玄一块回家了。
严景渡让司机送到离别墅还有几百米的地方,便跟秦玄下了车,趁这会能单独相处跟秦玄说会话。两人想也知道,待会回家肯定没个清静,要再找到说话的机会至少得等睡觉时。
从这走回家也就十来分钟,严景渡没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不会放弃调查这件事?”
秦玄回答得更直接:“嗯!”
严景渡微微蹙着眉头,又沉默着思索了好一会,接着叹道:“好吧,我也没法阻止你,我会跟局长谈,让你以编外人员的身份加入进来。不过先说好,你得跟着一处行动,尤其是跟着我,我不希望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