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滹稷闻言幽怨的瞪了我一眼。
我眨了眨眼睛,一脸纯良,欢快道“三哥,你要不要尝尝这个小咸菜?我觉得挺好吃的。”
傅滹稷垂首不语,低头细细嚼着萝卜干,我摸了摸鼻子,疑惑道“扈大哥呢?”
呔!要不说人性本贱!
扈铭卿不过在这里留宿的日子久了些而已,不过多吃了几顿饭而已,不过一会子不见而已,这怎地还多嘴问了起来!
傅烁齐平静道“他又不是傅府里的人,回自己家里怎地不正常了?”
我和傅滹稷交换了眼神,怎么觉得这语气有点像发现媳妇红杏出墙了的汉子呢?
脑子里浮出我大哥和扈铭卿两人相亲相爱你耕田我织布的亲密模样,不由抖了个激灵。
真是罪过,罪过。
因傅烁齐说有事吃了一半就起身离开了,我擦了擦嘴起身,尚待不着痕迹的跑路,傅滹稷拎住了我的后领。
我扭头,摆出一个眯眼笑的样子,欣喜道“三哥好巧,你也吃完了吗?”
傅滹稷皮笑肉不笑“你想去哪?”
我讪笑“去清风馆。”
傅滹稷挑眉“我也去。”
我怒道“你去作甚?”
傅滹稷突然凑近我,我抬手挡了他一下,心虚的瞅了瞅四周,桑菊和连音都不知何时退了下去。
傅滹稷展颜一笑“怕?”
我默了一默,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他这趟从南境回来变得光明正大了许多?
我皱了皱眉,纠结道“你晓得你在做什么吗?”
傅滹稷抬手摸了摸我的脸,手下的触感让他有些欲罢不能,一时目光变得有些深远。
“阿绾,我想要你的一辈子。”
清风馆。
檀木桌上摆了四份糕点和一壶花茶,清韵说是她近来新琢磨出来的,我尝了一口觉着味道不错,便央她写了张方子给我。
清韵漫不经心的理了理碎发,举手投足间端的是媚气十足。诚然清韵性子倨傲淡漠,但风雪场里呆的久了,媚气已然沁入骨里,我恍了恍神,有一瞬间很难将她和之前那个狼狈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我打小就不是个能闲的住的主,这天从师父那里回来后便拉着傅滹稷去听书,听完后照常去三鲜楼里蹭饭。那日的客人有些多,我和傅滹稷被老杨扔在了后院等着,鸡舍处隐隐有动静传来,我二人对视一眼,傅滹稷牵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往那边移。
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看不清是男是女的人倒在鸡窝里,有几只不安分的鸡还在她身上轻啄,我惊了一惊,连忙让傅滹稷将人带出来。
傅滹稷皱着眉打量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些承受不来,最后还是让伙计给扛了出来。
我扒开她的头发细细瞧了许久才诧异的发现竟然是个女子,虽然气息微弱也不是不可救治,便和阿芜合力将她清洗了一番,她本来的面目露出来,饶是傅滹稷这种极其挑剔的人都她的美貌惊艳了一番。
这个狼狈的不忍直视的人,便是清韵。
后来伤好了后我本有意将她带回府里,但是她的性子也很拧,到底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去了。再后来便是四年后回京她递了拜帖给我,这才晓得她伤好了后来了京城。
往前种种她不提我也不甚在意,总归是些伤心事。
少思敲门进来,垂首道“史尚书府的人又来了。”
我抬了抬眼,清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