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口气后便大度的让薄胤乃将人带走了,薄胤乃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并不怎么在意。
他虽然是个皇子不假,地位却还不见得有我高。何况还是他的人犯错在先。
傅滹稷抱着我回房,我扯着他的头发在他下巴绕圈圈,他也不介意,悠然道“怎么想起来这么惩罚她了?”
我无所谓道“她练武功若是为了欺负我这种弱小的人,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不是吗?”
傅滹稷挑眉“弱小?”
我睁着两只眼睛瞧他,埋怨道“阿稷,你是在心疼她嘛?”
傅滹稷平静道“不过是对你用弱小这个词形容自己觉得诧异罢了。”
我美滋滋的抱紧他“你也晓得我这三脚猫的两下都是被我师娘逼着学的,防个身还可以,真要动手是万万不行的。”
傅滹稷淡定道“你若是学了个精通,不定要惹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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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高兴道“阿稷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傅滹稷将我放在床上,我扯了扯他的袖子,他脱了外袍避过我的伤口躺在外侧,我在他怀里寻摸了个舒适的位置,同他一道睡了。
昭云的消息很是灵通,我清醒后的第二日便提了大堆大堆的药材往屋里送。
我坐在床榻上瞧着她忙来忙去,伸手扶了扶额角,忍不住道“昭云,你坐下来,你这样晃的我眼晕。”
昭云悻悻的坐下,关切道“你的伤怎么样了?可有落下什么后遗症?怎地不小心些!”
我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会,疑惑道“你怎地知道我受伤了?”
昭云茫然道“我四哥说的啊,他还说他不方便来让我好好看着回给他呢,难道阿绾你没受伤吗?”
我默了一默,不知道怎么回复她。
好在昭云也并不需要我的答案,径自问了桑菊和阿芜算完,将昭云送走后我盯着屋里的一只青花瓷看了许久,视野内一片清明,脑子却一片混沌,这片清明和混沌重合,我自己也理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
有一个事确然很令我奇怪,我不晓得薄廙千是因我是右相之女喜欢我还是只因我是傅少绾,就像我一直分不太清傅滹稷是因为对妹妹怜爱而放纵的错觉,还是亦只是单纯的男女情意。
因视线久盯着一个地方,以至于桑菊站在我眼前许久都未曾反应过来。
桑菊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抬了抬眼,眼角倏然落下两行泪,桑菊吓了一跳,我擦了一把脸,镇定道“无妨,惯性而已。”
我在床榻上从中秋趴到了霜降,又从霜降趴到了重阳,又从重阳趴到了立冬,傅滹稷这厮蹬鼻子上脸,还是想禁我的足。我总觉得他这是因我前些日子闲着无聊毁了他一把扇子对我的惩罚。
因我身子骨好,如今躺着睡觉也没什么大碍,更是不愿再被圈在这三分地里。
这日傅滹稷前脚进宫述职,我带着阿芜后脚就出了府。本来从情理上讲,我不怎么愿意同傅滹稷在这些小事上起争执,奈何这人性子委实强硬,我说不过他,只能换条路子走。
其实他如此这般,我也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一是我年少他约莫对我这个妹妹没什么概念将我丢了一次落下的后遗症,二来我入京不及一年,不是落水就是腿伤,如今还险些丢了这条老命,我虽然面上老吐槽他太霸道,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路过天香楼时顿了一顿,事实证明本姑娘的直觉还是挺准的,薄乾正抱着两只胳膊倚着门框当门神。
我摸了摸下巴,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