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娴逐一浏览着网页,可是博客的地方她停住了,那是三年前她更新的,可是三年的时间里她再也没有更新过,也许曾经遭遇了什么吧,莫晓娴点了进去,没想到博客上面都是她的情绪发泄以及她想要对读者说的话。
开篇的信纸的颜色,张永丽用了淡淡的绿色,是莫晓娴喜欢的颜色,她看着她的文字,很用心的读了起来。
“七月,一向不是我写作的季节,何况,今年我的情绪特别低落。某种倦怠感从冬季就尾随著我,把我紧紧缠绕,细细包裹,使我陷在一份近乎无助的慵懒里,什么事都不想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尤其对于写作。写作是那么孤独,又那么需要耐心和热情的工作。这些年来,我常觉得写作快要变成我的“负担”了。我怕不能突破自己以往的作品,我怕不能引起读者的共鸣,我怕失去了热情,我更怕亘古以来,人们重复著同样的故事,于是,我也避免不了重复又重复写人生的爱、恨、生、死,与无可奈何。或者,只有写作的人才能了解这句话。才能了解写作本身带来的痛楚,你必须跟著剧中人的感情深入又深入的陷进去,你必须共担他们的苦与乐,你必须在写作当时,作最完整的奉献,那段时间中,作者本身,完全没有自我。所以,最近我常常在失眠的长夜里,思索这漫长的写作生涯中,我是否已经奉献得太多了包括那些青春的日子,包括那些该欢笑的岁月,包括那些阳光闪耀在窗外,
细雨轻敲著窗棂,或月光洒遍了大地的时候。我常常想,“全世界有多少灯百盏,千盏,万盏,万万盏你相信吗每盏灯下有它自己的故事”是的,每盏灯下有它自己的故事。其中一盏灯光下,有“我”这么“一个人”,“孤独”的把这些故事,不厌其烦的写下来,写下来,写下来于是,我会问“为什么”于是,我会说“我累了。”我从不认为自己的写作是多么有意义的工作,我也从不觉得自己有“使命感”。当初,吸引我去写作的是一股无法抗拒的狂热,其强烈的程度简直难以描述。而今,岁月悠悠,狂热渐消。于是,我累了,真的累了。今年,我就在这份倦怠感中浮沉著,几乎是忧郁而徨的。我曾经一再宣布,我要放弃写作了。又隐隐感到莫名的伤痛,好像“写作”和我的“自我”已经混为一体,真要分开,是太难太难太难了。又好像,我早已失去“自我”了。在那些狂热的岁月里,我就把“自我”奉献给了“写作”,如今,再想找回“自我”,蓦然回首,才发现茫茫世界,竟然无处有“我”。这种情绪很难说清楚,也很难表达清楚,总之,今年的我颇为消沉,颇为寥落,而且,自己对这份消沉和寥落完全无可奈何。最可怕的,是没有人能帮助我。七月,天气很热。“沉在河流的底层”,表示“动的是水,静的是我,去的是水,留的是我,匆匆而过的是水,悠悠沉睡的是我。”不管这解释对不对,我的心情确实如此。就在今年这样一个七月的日子里,我格外的消沉。”
这是莫晓娴看张永丽的最后更新的一篇文章,很显然,七月份她很难过,但是莫晓娴也许看得出来,张永丽的消沉并非来自于写作,而是她生活中遇见了什么,一个爱写作如此疯狂的人,不会因为写作遇见瓶颈就会如此的,所以张永丽在三年前经历了什么,可是莫晓娴如此想着又
觉得哪里不对,如果张永丽三年前过的如此消沉,那么她为什么会在三年前的七月选择进了李忠功的公司呢,而且在短短的时间已经做到了主管的位置,莫晓娴陷入了沉默,突然她觉得好像有一根线在牵扯着她,她有一个孩子,所以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的,那么说,张永丽活着的动力难道是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么想着,好像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不对莫晓娴好像把自己的情绪带入了李忠功给自己留下的陷阱了,她知道现在做任何的打算都是错的,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