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你!”耍够了,抡了几圈立马撒手,那虫王扭动长躯被扔进裂天峡谷。
常年在此隐遁岂能不知阴阳界的厉害,只见虫王突然如漏气的气球大喷黄雾,本来圆滚的身体变得扁平速度立减,成滑翔之姿快要平安落地。
离峡谷还有百丈之距,安子岂能让它活命,再现太乙流光抽在其身推后数十丈,后方二蛋急忙一口烈焰再推数十丈,那虫王连翻带滚滑向边缘,关键时刻落日重弓破空玄芒,虚空凝剑正中虫头。
“嘣嘣”许是情况紧急用力过猛,落日弦嘣弓骨断裂。
紧盯巨虫来不及可惜,三连冲击终于将那虫王推进峡谷,在升腾的黑白二气中瞬间被白气搅碎、化气,死得连渣不剩。
配偶阵亡,虫后回光返照欲有挣脱之势,安子距离太远鞭长莫及,房子嵊众人果断洞门而入,虚彤道器在手首秀战力,两丈长剑出鞘泛浪涟漪瞬间消失,未等众人反应已在虫后十丈之前,剑身罡闪道纹,那满厚红虫已偃旗息鼓、体断两节身首异处,切口黑烟弥漫,喷射汁液,鸿源副本到此结束。
正是:扫荡群虫渡亡灵,还我太初本清明;功德无量造化根,鸿蒙一役铸凝神。
无名异域,那采药少年离去数百时辰再现真身,并带来一老一少;老者耄耋之年须发花白,黑袍加身不苟言笑,跟来后辈面相普通,背后一方老木器匣看似年代久远,气质风度与老者颇为相仿,像是一对师徒。
采药少年头前带路寻视几处,问道:“师伯,这到底怎么回事?”
“定是鸿蒙跑出一只异兽,大量吞噬本源导致元灵不足,无须过于忧虑。”
“师尊,鸿蒙异种可遇不可求,我们何不四处找找?或许天赐机缘。”
“不必,此兽连噬我五方地界,怕是要晋阶,到时候它自会出现。”
“徒儿愿留守等候,望师尊应允。”木匣少年恭敬报拳。
“无妨,万事小心,如遇勾陈速来报我。”
“是。”
老者与采药少年四处张望一番无有不妥,泛动涟漪双双离去,那木器少年寻得一处高地盘身正座,闭眼凝眉耳听八方。
缚住手脚鏖战一场侥幸通关,众人立于裂天峡谷,遥望黑白二气瞧不见尽头久久未语;连无往不力的刀兄也无法破防的虫王也难抵半息,更何况区区天仙。
向来奇思妙想、计谋百出、一身星辰奇术的安平沉默了,来时路上想过无数办法,没一个有十足把握;要知道,阴阳界只论生死,没有以身试错的机会,怎么办?
“爹”良久,虚彤打破沉静:“要不,我们回帝元星域吧?”
“你爹没有退路,无论走到哪都会遭圣禹两族追杀,太初虽大,已无我容身之地。”
“那总得拿个主意吧?”房子嵊道。
“办法有,但非常冒险,几乎十死无生。”
“先说说,没准能给我点提示。”
“很简单,死。”
“这个时候开玩笑有意义吗?”
“姓房的,阴阳界如果仅是一层薄雾,我至少有几百种方法。”言罢安平一指前方:“你看看,峡谷两方相距连星辰望气都瞧不见尽头,情况模糊及易损落,相信连天尊也没把握?”
“那常有容怎么过来的?真他娘邪门。”
“老家伙身上谜团多得很,待找到常恃玉定要问个清楚。”话说当场,安子神情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