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红段子前说到:“掌柜的,按照你说的价格给我来六尺红段子。”
“这位夫人,看样子就是家里最近有喜事,这红段子可是做被面的好料子。”钱顺一边量着布一边聊着天,接着说道:“既然有喜事,又是今天第一位客人,就不用在投铜板了,您在选价格相近的一种布料,我给您按八成的价格算怎么样。”
说话的功夫,手里的红段子已经包好放在柜台上。
年轻的夫人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又挑了同样是做被面的蓝段子,“那就这个再扯上六尺吧。”
“好勒。”郭大壮连忙将布匹放到柜台上帮着扯布。
钱顺扯过算盘计算道:“降价后十五文钱一尺布,您买了六尺就是九十文钱,这是红段子的钱,蓝段子按十四文钱一尺布给您算,那就是八十四文钱。”
“这位夫人,一共是一百七十四文钱。这如果都按照原价格可是省了四十多文钱。”钱顺对着女子说道。
年轻的夫人从荷包里数好了铜板放在柜台上说道:“还真是便宜了很多。”说完话拿起扯好的布出了瑞兴源。
门外一群众人主动让出一条路,看着年轻的夫人走过去之后,便分头开始研究这价格问题,很多人还是算不明白,唯一听懂的就是便宜很多,而且买第二块布便宜更多,不过这第二块布可还是要有一丝运气成分在里面,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到的。
这时候,陆清远看准时机点着了鞭炮,仍在门前大街上,郭大壮出门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瑞兴源大酬宾,买的越多越实惠。”
没人注意刚才买布的年轻夫人,在很远的地方回头对着陆清远挤了一下眼睛,然后笑呵呵的回家了。
有了第一个,没多大会就有第二个找钱顺扯布,紧接着三人开始忙上了,陆清远除了帮着跑跑腿,对扯布用算盘算账是都帮不上忙。
不一会就感觉忙不过来了,连忙托人去自家又叫来二驴子过来帮忙,并没有叫其他人,因为人多很多事也插不上手。
陆清远最后就负责数铜子,二驴子负责搬运布匹,大壮负责裁剪,至于钱掌柜最清闲就算算账就好了。
瑞兴源突然的红火一大早惊动了两家人,一个当然就是正对门的德兴合,此时德兴合掌柜一脸臭脸的看着对门,前天还听说侯耀春说对门少东家就是个半吊子,可才这两天工夫,怎么这瑞兴源就要有起死回生的架势了。
另外一个是个老者,此时老者站在百宴楼的门前,看着人满瑞兴源,端着紫砂壶喝了一口茶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