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萱与徐珞少坐片刻后便离开了,因跟着徐嘉萱侍奉的春喜才被书玉遣了回去,眼下没有人在身边侍候,徐珞便命玉莹将她送了回去。
“小姐,咱们当真要送这株雪莲啊?”书玉有些不舍地问道。
徐珞不答却先长叹了一口气,“那能怎么办?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撤回来吗?我若是临时反悔,那徐嘉萱必定以为我是个信不过的人。”
“小姐还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吗?”书玉瘪了瘪嘴说道。
徐珞闻言眉头一挑,声音带着几分威凛:“你说什么?”
“我说那小姐怎么不早些找奴婢说的是贺礼。”书玉吐了吐舌头,一副鬼灵精怪的模样。
徐珞却坐直了身子,从塌上下来:“我也想送些不花钱的礼物啊,奈何你家小姐我除了钱也没有什么别的所长,想破了脑袋不也还是要从这些东西里面选出一样来吗。”
闻言书玉跟着咽了咽口水,她垂着头两只眼睛盯着小姐的脚尖放光,不知为何,她方才竟有一瞬间觉得小姐像极了她们村子里有钱的大财主,说起话来壕里壕气的,可是她竟然一点都恨不起来,还有那么一丢丢,真的只有一丢丢的羡慕。
仲秋这天,徐珞一早就换了母亲为她准备的月华衫,一袭春粉的薄纱配上藕荷色的长裙,正是粉嫩的年纪,配上些许珠翠簪子,略施薄粉就显得她整个人美的恰到好处,嘴角弯弯,又平添了一抹可爱的韵味,叫人瞧着心生欢喜。
去向母亲请了安,又向老妇人那边问了好,老妇人在花厅对着他们嘱咐了一番,这才散了。
一整天的镇国公府都能听到忙碌的声音,午间徐珞出了趟听风轩便瞧着满府的下人都忙里忙慌的,一会儿收拾收拾这里,一会儿又打点打点别处,看那样子竟像是连一粒尘土都不放过似的。
“他们今日怎么都这般紧张?”过个仲秋节便如此大费周章吗?
“奴婢听说三皇子今日要来咱们府上,奴婢也只是听其他人说了一嘴,也不知这事是真是假。”书玉皱着眉头说道。
“不是说今年仲秋祖母没有邀请任何人来吗?”镇国公府新丧,本就不该大操大办,今日晚宴不过是晚辈们体恤老人才商量着办个家宴,怎的又请来了旁人,还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