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只见许教谕上前走来,那陈教谕也跟在身后。
两人走到那人的面前,行了一礼。而许教谕竟然是持手向前,上身前屈,行了一个大礼。
两位教谕这一动作,把在场人都看呆了,尤其是许教谕,这可不是一般的礼节,这可是后辈礼!
施悦心头“突”地一跳,口中道:“许教谕,这……这是……”
许教谕没理他,向着那人道:“见过学长。”
学长?
在场之人听见,无不心头疑惑。
只听陈教谕也道:“在下陈承,见过曾大人。”
这人也回了一礼,道:“两位不必多礼。”
曾……大人?施悦心中疑惑不止,却不敢说话。
木唤看到这里,也上前,行礼道:“见过曾大人。”
这人回礼,道:“木大人也识得我么?”
木唤笑道:“晚辈与大人不曾见过,却见过大人的诗。”
这人也笑了,问道:“你怎知我诗?”
木唤道:“刚才大人自人群中来,这百名学子怒目相向,大人全不放在心上,正是大人诗中所言,朱楼四面钩疏箔,卧看千山急雨来。”
这人道:“总是不如木大人这蜻蜓,早已立在上头。”
“过奖。”木唤拱手道,心中却想道,看来自己还真猜对了!正要去找曾巩,这不是,赶得急不如赶得巧!
没错,所来这人,便是后世所称唐宋八大家之一,也是木唤此行所要寻找的人,曾巩。
闻程、郑侠、王旉三人听到这里,也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谁,连忙行礼道:“曾大人好。”
曾巩对三人点了点头,只对郑侠与王旉道:“王大人还好么?”
郑侠道:“劳大人念,家师安康,只是常对我们说,子固许久没来信了,对您甚是想念!大人既然在此,何不去看看他?”
曾巩笑道:“介甫是忙人,我也仍有公务在身,怕是不能前去了。”
听到这里,在场的学子,只要不是太过无知,也都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了,曾子固,还能是谁?当然是曾巩。
脸色最难看的,当数施悦,他此时直面曾巩,这是想给曾巩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
木唤瞥见施悦的样子,忍不住暗笑,口上道:“可怜,曾大人文章名满天下,居然被人说成是莽夫,真是……唉。”一面说着,他一面摇了摇头。
施悦的脸更难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曾巩是谁?欧阳修的学生,苏轼、王安石的好友!人家可是拿了榜眼的!这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在读书人眼里,曾巩可是偶像级别的存在了。
曾巩只是道:“木大人的诗不也被说成是破诗么,这么好的诗都是破诗,我当一当莽夫,又如何?”
听到曾巩的称赞,木唤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连忙道:“先生过誉,过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