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也没什么,就听我说呗。说真的,我真是憋坏了。”那男人等了片刻,不见进一步反应,便又开始说话,“那个,我今年也快五十了,以前在老家有过妻儿,结果一场山洪,连带我老爹老娘都没了。后来呢,我就到北方来了,混了小十年,结果还是没混出头,跑到这小地方划起了船。呵呵,人生呐。”
这男人像是说得有些伤感,抹了抹眼睛,有些梗咽地说道:“说实话,要不是遇到那个人给我施法,让我能看见你,我真想找个机会跳湖死了算了。”
“第一次看到你,是在那张偶然拍下的照片里头。当时有个小姑娘看我状态不好,坚持要我摆什么破四?就是在湖边竖个大拇指什么的。结果在那张照片里头,我看到了你。”
“真是的,之前还以为大师是骗子呢,想不到真有两下子,诶嘿,嘿嘿嘿。啊,总,总之,那个,之后我就经常在湖边散步,终于,我等到你了。嗯,那个,哎呀,我现在呢比较激动啊。那个,总之,那大师说了,我这辈子,就是你了。”
就稍稍取回了部分自我思考能力的我而言,这家伙的话信息量实在太大,以致于我没能第一时间察觉,目前我体验的意识的主人在此刻的心情。
这个被搭话的家伙明白了,这个男人的话。
我感觉视线一低,似乎是因为害羞低下了头。
然后,一张我非常熟悉的符纸印入了“我”的眼帘。
“好了,你回湖里去吧,大师说了,第一次遇见之后,你就会开始主动找我了。”
“下次再见。”
我感觉到了意识主人的无比的喜悦。
身体似乎恢复了不少,“我”翻身跳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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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恢复意识,我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之前有的懵懵懂懂的状态,而是拥有完全的思考能力,可以很好地区分我和“我”。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总之,算个好消息。我聚精会神,用心体会“我”的心情并时刻关注着“我”的视角中的世界。
一个相机。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一团乱麻的其他景象,我所能形容的,只有我常识内的,浮在半空的那个东西。
“那,小伙子,拜托了!”是之前那个男人!他的声音响起,似乎在向谁拜托着什么。
突然,我感觉自己内心发生了爆炸式的变化,脸上火辣辣地疼,但“我”对此似乎视若无睹,只是呆呆注视着相机的镜头。
闪光。
“好,谢了。啊,好的。好好好,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听到这句话后,意识又一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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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师您”
“我是什么路子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你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甚至于你们五大家族全员,对我来说,只是在某件事上有利用价值的有点意思的组织而已。现在,就是你实现价值的时候。”
“嗯?大师,你这啊啊啊啊!!!!!”
“好了。现在,不详的魂妖,你知道该怎么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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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火天?赵火天!”
头痛欲裂。
“叫救护车了吗?”“叫了,在路上了。”“需要心肺复苏吗?”“不,好像有点恢复过来了!”
“喂!喂!!!”
“啊”我呻吟着,脑子一点点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