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虞仲的怀抱一僵,嘴角不自觉弯起满足的笑意,眼睛却依然黑得深不见底。
他松开捂住容锦嘴巴的手,改成双臂圈住她,很想温柔对待她,但怀里的温暖让他的力道又紧了紧,甚至脑袋也深深埋进了容锦的脖颈。
突然被轻薄的小姑娘自然铆足了劲道挣扎,头不住往颈间毛茸茸的脑袋反方向伸去。心里愤愤,就算是容虞仲,也,也不能这么狎昵地对她!
但是,容虞仲轻声说:“小姐,乖,让我抱一抱。”
抱一抱!
容锦像被点了穴,浑身都动不了了,然后如果有光,所有人都能用肉眼轻松看到,她从头到脚迅速红成了煮熟的虾子。但是,幸好房间里一片昏黑,容虞仲看不到,不然容锦很想去死一死。
不知过了多久,依旧没有小丫环发现容锦房里的异状。屋里一片安静,渐渐地一阵阵剧烈的心跳声喧嚣起来。容锦脸快热爆了,尴尬不已,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伸手压住心口那快要蹦出来的东西。
“你怎么了?”容锦受不了了,赶紧说话想掩盖住自己的心跳和尴尬。但嗓音颤抖,就像她依然动不了但僵麻微颤的四肢一样。
容虞仲没有回答。他只觉得怀里这个小人又软又暖,脖颈里那鲜活奔腾的血液之声是如此曼妙美丽。只有她,只有这样紧紧抱着她,才能让那些惊恐无辜的眼神、灼热喷薄的血液还有浓烈刺鼻的腥味,彻底远离他。
“发生什么了吗?”
“到底怎么了?”
“容虞仲,你先放开我,让我点个灯吧?”
“容虞仲,会有人进来的。”
容锦一直在说话,仿佛自言自语的独角戏。正当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说的时候,容虞仲终于松开了圈住她的手臂。
“小姐,我只有你。”从窗户里又透进了一丝风,凉凉的,容锦一得自由,赶紧转身,但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啊!!!容虞仲,混蛋!”容锦这晚失眠到天亮。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就仿佛身后那冰凉的温度还在,脖子和耳朵都痒痒的,好像他还在对她说,小姐,我只有你。
第二天,小香看着容锦那显眼的黑眼圈,震惊不已:“小姐,你为了那妇人,也太拼了吧!这是看了一晚上账吗?”
容锦无语地拍了一记小香:“你想太多了。”
“那账我也没看出来有问题。”
“啊那难道那妇人真是故意闹事的?”
容锦摇摇头:“我就是觉得她说的是真的。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小香在一边认真脸吐槽:“小姐,好像你以前也直觉过那个魏霸王无辜的”但是现在人家在采石场做苦役呢。
“额”容锦不知道说什么了,虽然还是觉得魏钊应该没杀人,但是审案是看证据的,既然已经定案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再说,魏钊太过恶劣讨厌,活该被罚去做苦役。
“这次我一定会证明我的直觉的!好了,你可以消失了,我要继续看账。”
小香看着她家小姐那硬撑着有理的模样,哈哈地笑了几声,在容锦恼羞成怒之前,吐吐舌头跑出门口。
容锦静下心来,继续核对。把总数又核算了一遍,发现还是对得上。但她不死心,干脆一天天再加一遍,顺便用笔在每一天下面记了加总到这天的总数和余量,就这样又把进货量和销货量算了一遍。
没想到,这一算,还真被她发现了一个很细微的异常。
她发现就在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