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有梦想的人,亚摩斯从小就开始锻炼,练就了强健的体魄,又偷学过一些战斗技巧,再靠着对白森林外围的熟悉,竟然真的跟这队士兵纠缠了不少时间。
再后来,这队士兵似乎受到指令,退走了,亚摩斯便向着白森林深处跑去,找寻尼娜的踪迹。
只是,两人都低估了白森林的危险性。
亚摩斯抱着怀里冰凉的躯体,想要哭,却发现一滴眼泪都沁不出来了。
他恨贵族对平民的肆意妄为与疯狂剥削,也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心爱的女孩。
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不甘——对出生、对命运。他模糊地感觉到什么,这样窝囊而痛苦的人生,是他不愿有的。人生来便不平等,这种不平等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就这样抱着尼娜,周围寂静无声,偶有风吹树叶发出的摩挲声,化作一首轻柔的丧曲,轻轻地飘到自己的耳边,慢慢地、慢慢地回荡。
亚摩斯突然打了个激灵,微微抬起头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可怖的白森林的中心地带。
该走了,他的理性提醒他道。
尼娜怎么办?亚摩斯犹豫了一下,伸出双手,准备将她抱起来。
“如果你想带她离开,她估计就会死。”
似乎有一个声音,亚摩斯恍恍惚惚地想到。
随即他抖了一抖,猛地站起身,睁大眼睛快速扫着四周,一副极度惊恐的样子。
他张大嘴,似乎想大喊一声,最后发出的却是极其微弱的声音:
“……谁?”
“从一个奇异的地方接入到你的思维中的人。”白晓借用亚摩斯的双眼,不断打量着周围环境,“你可以理解为,你被一个空间偷窥了,而我正巧发现了这一点,就连接过来看看。”
“什……什么?”亚摩斯有点懵,不太听得懂思维中凝聚出来的声音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没有恶意,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游客。”白晓注视着地上的女孩,“她还没死,你可以试着救她。”
原本还有点迷糊的亚摩斯听到白晓的最后一句话,瞬间清醒了,继而狂喜。
“真的吗!不管你是谁,请告诉我怎么做!”
“先给她包扎——露出体外的这些部分没有重要器官,包扎的时候一起拿布包起来。”
简单的急救措施是人们都知道的常识,所以亚摩斯很快地将女孩受伤的部位包扎了起来——可能是受刺激太大的缘故,他对于白晓的指令竟然完全照做,完全不质疑一下指令的可行性。
“这是一种恶意标记,被标记者只要不离开标记范围就不会轻易死亡,给她简单包扎一下只是让她自愈得更快一点。”白晓稍微解释了一下,“就把她放在这里,她就会缓慢自愈——但只要恶意标记还在,每隔一段时间这些伤口就会重新出现,然后再自愈,如此重复循环。”
“那、那怎么办?”亚摩斯从未听说过这样奇异的东西,每每想到尼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现重伤的痛苦,他的心中便涌现出苦涩的刺痛感。
“要根据恶意标记的主人制定治疗措施——大部分生命制定的恶意标记消除条件是杀死它。我认为目前的你没有这个能力。”
亚摩斯一愣,轻声道:“也就是说我需要更加强大……”
经过一系列刺激后他也缓了过来,逐渐恢复冷静,询问道:“我会拼尽全力的。那有没有缓解尼娜痛苦的办法?”
“要制定压制恶意标记的方案,需要综合各类因素。”白晓思索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