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翰身后的士兵听后面面相觑,楚任上前一步想要趁热打铁,对面祁翰却一剑朝他挥来,卫长深忙抬臂去挡。
“哐当”一声两剑相撞冒出哧哧的火花,卫长深冷笑一声,“呵,怎么恼羞成怒了吗?你祁家能做的出来的事还怕别人说吗?!”
“兄弟门,休要听他妖言惑众,水月关现如今有沈述游驻守,他自己无能守不住却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意图逃避罪责。”
“若祁家真想与南昱勾结的话还等到狗皇帝将兵权收回了才做出选择吗,当初若直接领兵北上大楚岂不早是囊中之物。”
“狗皇帝死到临头想要动摇军心企图自保,兄弟们可都是与大哥出生入死过来的,如今听他三言两语就动摇了吗?!”
“如今可是生死存亡之际,若听了他的蛊惑,你们转身就会身首异处,就连你们的家人也难以幸免!”
众人听到祁翰这话顿时明白过来,箭已在弦上想要回头是不可能了,即便缴械投降以叛军的身份他们甚至他们的家人都不可能有好下场。
如今只能拼劲全力,即便是死也没有半步退路,祁翰看出众人眼中的坚定,高声喊道:“杀了狗皇帝,你们就是新朝的功臣,加官进爵、封妻荫子!”
士兵疯了般朝宫殿门口涌去,梁栋及一众御林军淤血抵抗仍旧节节败退,楚皇与众人退回内殿,王付忙命人将殿门紧闭。
“皇上,怎么办呢?”王付哆嗦着跪倒在地上,“睿王、齐王太子都还未赶来,这……难道今天真的……!”
“哭什么!”楚皇烦躁的吼了一声,“朕还没有死呢,你这是给朕哭丧呢!”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王付头朝地上磕得砰砰直响。“起来!”楚皇一脚提在他的膝盖上,“这么多年朕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岂会折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里!”
“皇上英明!皇上英明!”王付一边拍着马屁一边爬起来,抹了一把鼻涕,“皇上,先从后门出去吧,总不能坐以待毙!”
“王公公所言极是!”卫长深上前一步附和道,“皇上,后门出去便是围场,那里密林遍布,不易察觉,更容易设伏!”
卫长深将逃跑的意思委婉的说出,楚皇沉吟了片刻看了眼殿内的众人,轻笑一声,“如今已是大难临头,若有人愿意继续追随与朕的就跟着进入围场。”
楚皇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刀已架到了脖子上,做什么选择也不是朕能够左右的了你们的。”
“皇上……!”
楚皇摆摆手,甚是疲惫的样子,“走吧,日后兴许也没有见面的日子了!”王付紧咬下唇,渲染欲泣,“皇上,奴才誓死都要跟随在您的身后!”
楚皇一笑转身进了内殿,出后门时他用余光扫了眼跟在身后的几人,轻摇了下头,祁家果真是一大蛀虫。
树干之上,阮秋与东方烨隐在叶间,见楚皇等人匆匆进入围场,她双眸微眯,“这么快就败下来了吗?”
东方烨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已经很久了,本宫等的都快睡着了!”说着他双手一抬,伸了个懒腰。
楚皇等人刚进入密林不久随后就是一阵喊杀声,祁翰驱马而来,一身盔甲仍是未沾染半点血迹。
“以为退到这儿就能做那漏网之鱼吗?……!”祁翰抬眼见不远处的树干上阮秋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祁翰微愣,“你怎么在这儿?”阮秋没有言语,倒是一旁的东方烨肘尖朝她肩头一搭斜眼看向祁翰,“当然是来看好戏的!”
祁翰目光转向东方烨落在他搭在阮秋肩上的手臂上,“这位想必就是那修罗宫的宫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