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松其实并不笨,正相反,他也是有着很多坏水的,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门忘记看黄历了,今天自从遇到君如玉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情顺利过。
哪怕是将祸水引到君如玉时,他都没想起来自己和君如玉的身份同样敏感,而且因为自己是果毅都尉之子,手中掌握着军权,所以处境比君如玉,更加危险!
他忘了这一切,他只知道这是一个弄死君如玉的绝佳机会,可谁成想,不仅没有弄死君如玉,甚至因为君如玉那轻飘飘的一句话,把自己也陷进去了。
“君公子,你可不要乱说啊!”赵玄松脸色大变,声音都尖锐了起来。
君如玉只是打开折扇,很是潇洒的扇了扇,淡淡道:“赵公子,我哪里乱说了?你总不会是不想救我们这群石楼县的子民,而推脱吧?”
君如玉把刚刚赵玄松对他说的话又还给了赵玄松,这可当真是现世报啊,所有的报应来得都是那样的迅速。
“我……”赵玄松听到自己刚刚意气风发说出来的话,被君如玉还回,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和君如玉都被推了出来,谁也无法善了了。
见赵玄松吃瘪,脸色涨得通红,君如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一双丹凤眼眸还是那般古井无波,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此时的君如玉,还是那种如谆谆君子的气质,很是盎然。但反观赵玄松,却是脸红脖子粗,双眼满是躲闪的神色,二人心境差别,高低立判。
“赵公子,有没有为自己刚才莽撞的行动感到后悔?”君如玉用只有赵玄松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如果你刚才没有揭发我身份这一出,现在或许我们已经回到石楼县城了,只是现在嘛,你我性命可都难保喽!所以说啊,做人别那么坏,没听到恶有恶报吗?”
听到君如玉的话,见君如玉那般淡然的样子,赵玄松真想一口水喷死他,现在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数落我的心思!
知不知道我们的命都不保了啊!你的命我不在乎,死了更好!可我不能死!
就算你们所有人都死了,我也不能死!
赵玄松眼中阴冷的神色不断变幻,他现在已经在考虑如何牺牲其他人,换取自己的性命了。
带着面纱的女土匪见赵玄松和君如玉彼此互相推诿,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嘲讽与不屑之色,她手指轻轻点着大刀的刀柄,见两人终于停止了阴险的陷害,这才缓缓说道:“两位公子,你们聊完了?”
“既然聊完了,那你们有没有想好,谁先死呢?”
女子声音悠悠,语速不快,语气更是轻柔,只是这话听到君如玉和赵玄松的耳中,却是那般的充满着冰寒之意,就仿佛一股寒气直接从脚底板冲起,直入天灵盖一般。
赵玄松闻言,脸色瞬间大变,他二话没说,焦急之下,竟然向前猛地一推君如玉,然后大声吼道:“兄弟们,分开逃!这些山匪十分狠辣,他们谁也不会放过的,现在逃离,还有一线生机!不逃,就真的死定了!”
说话之间,赵玄松就已经握起拳头,从女匪徒相反的方向冲去,试图逃离出去。
其他人闻言,先是一愣,但见赵玄松已经逃走,且引起了众匪徒的怒火,便也不再犹豫,纷纷四散。
他们并不是相信赵玄松的话,而是已经没得选了,若是赵玄松真的单独一人逃走,这些山匪势必会暴怒,而他们暴怒的后果,就是杀自己泄愤!
现在是逃也得逃,不想逃也要逃!
很快,一场混战就开始了。赵玄松不愧是从小就在军营摸爬滚打出身的,突然袭击之下,还真的撂倒了两个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