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这边请,今儿我们店重新开张,以前的老主顾们都来捧场了,位子有点满,还请您多担待。”店小二迎上前,将萧如悔带到那张空着的桌子边上,“客官,我瞧您面生,是从别的地儿来的吧,我给您推荐我们家的迷仙酿,方圆百里都是一绝,一定得尝尝。”
“也好,就先来两壶吧。”萧如悔说道,等店小二一跑开她便向着四周的人看去,一席席酒桌旁都不见她要寻找的人的身影。
“老板娘,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几年没喝上您亲手酿的酒,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干活都不得劲!”正对酒肆大门的一桌客人说道,只见一袭红衣身影捧着一壶酒,掀开帘子笑脸盈盈地走出。
“哎呦,瞧您这嘴巴甜的!我呀也就会酿酒这手勉强糊口罢了。”老板娘将酒壶搁在他们的桌上,调笑道。
“这还叫勉强糊口?老板娘你自己说说,整个东郡哪家酒铺能比你赚的多呀!”那桌客人说道。
不对。萧如悔突然反应过来,东郡是泗州城三年前的叫法,后来皇帝在城南的山上修建了行宫后,就将此地改名为泗州城。
她想起鞋铺老板逃走前喊的话,又仔细打量了下这名红衣老板娘,从老板娘的身上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同活生生的人一模一样。就连酒肆中的每一张桌子、每一条长凳,与桌上的酒壶、酒杯,都是看得见且能摸得着的。这里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客官,您的酒来了”店小二端着一壶酒走了过来,把酒壶和酒杯搁在桌上,还添了一碟花生当下酒菜,“您慢用,若有吩咐就叫小的,小的立马过来。”
“嗯。”萧如悔点头道,却迟迟没有坐下。
我莫不是忽略了什么?
她心中思忖道,目光从桌上的酒菜,缓缓移向桌子四周的长凳上,几把凳子都规规矩矩地摆放在桌底,只有对面的长凳离桌子足有一步远。萧如悔走向那条长凳,弯下腰,指尖轻轻抚过长凳的表面。
是厚厚的一层灰。
她的手指突然停在一处,这条长凳上皆落满了灰,可是唯独这里没有灰,而且还留下了几分被衣角擦拭过的痕迹。
萧如悔将手收回袖中,心中渐渐明了。
这家店的景象皆是三年前的光影,那时的有间酒肆也曾有过一阵子关店,后来再开店时,就是重现在她眼前的景象了。
“原来是一家鬼店。”她压低了声音,暗自忖度着。
然而更令她在意的是,这条长凳上有着不久前被坐过的痕迹。
“阿泽,你来过这里吗?”她言语道,目光一直落在长凳上。
熙熙攘攘的酒肆里,一阵笑声响起。
“哈哈,的确是有几分聪明,如此短的时间,便参破了这家店的玄机。”话语声如洌洌清泉,清朗通透,但似乎被一道看不见的墙挡住,无法传进萧如悔的耳朵里。她仍默默地伫立在原地,目光扫向四周,寻找一丝一毫的踪迹。
“夏公子,方才在店外,已有人提醒她这间酒肆非同寻常,可这位姑娘仍然要进店中寻你,可见她对你也并非是完全无心,这个说法你可满意?”
夏泽闻声向酒肆的二楼看去,只见二楼的楼梯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银灰色的身影,背对着夏泽,一边摇着手中折扇,一边闲定地饮着美酒。
“你引我到此处,便是让我知道这些?我看不止。”夏泽从容答道。
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这可真是冤枉在下了,你跟在我身后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