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着烟听着,萧寒陷入深思,他也觉着龙飞这一次是太坚决了,大家私下里谈论龙飞,基本都是赞誉,偶尔也会说他的毛病,其中最著名的一个说法——龙飞的优点是坚决果断,缺点是太坚决果断。
看萧寒不说话,广告处主任把椅子靠近他,低声说:“萧主任,龙总正在气头上,仵总都不敢说话了,我更是看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他对你信任,最重要你的话他能听进去,你帮帮兄弟吧!”
抬起头,萧寒苦笑:“这都是传说,骂我的次数比你只多不少,但这个事情事关重大,我可以再建议一下,对付到今年结束再思谋良策,就两个月了。”
广告处主任差点跪下,感激地眼泪都快下来了:“走,午饭时间,我请你吃饭。”
不等萧寒拒绝,他不由分说拉着萧寒就往外走,萧寒不想推搡就随着他往外走,边走边说:“江主任已经给我去买了,咱兄弟有事说事,不用吃饭吧。”
广告处主任根本不回答,临要出门扭头对着手下们说了几句:“这个事情没有最后定下来,谁敢胡说乱传我抽了他舌头。该干嘛干嘛去吧,一切按照原来合同执行。”
下楼往门口走,萧寒说那咱就去对面吃个火锅面,不能走远,广告处主任还想说啥,萧寒接着说了一句他就不再换地方。
萧寒说:“你小心龙总找你,走远了,再酒气熏天,短时间回不来,不是找骂吗?”
大门口几个清洁工正在打扫卫生,应该打扫了一会了,刚才在楼上看到那些孝子贤孙乱撒的纸钱,一枚也看不到了。曾经的棺材更是像空气一样消失了,马路上车流照样唰唰,就像啥都没有发生过。
尽管如此,萧寒还是绕过刚才目测放棺材的地方,贴着门旁边的柱子走了出去。
坐到火锅面店,萧寒只点了一个火锅面,但广告处主任却拿过菜单,荤素点了四个菜,还要了两瓶啤酒——“无酒不成宴,”他说:“一人一瓶当漱口。”
只能由他,凉菜端上来,萧寒也没隐瞒,简单说了龙飞安排的任务。
听萧寒说完,广告处主任夹起一个花生米想了想:“这事情太难办了吧?如果,北龙医疗广告能够理性并且得到监管,咱何乐而不为啊。但这个像以卵击石,大家都在靠医疗广告活着,或者说你这个任务就像要去捅马蜂窝。”
萧寒笑了笑:“我也不是第一次捅了,你就说吧,给不给我捅马蜂窝的杆子。”
这时,砂锅面的老板小罗亲自端着一个菜过来,对萧寒说:“主任,好久不来,我有时候能看到你开车进出,最近又忙啥采访?还有,早晨那棺材是咋地回事?怎么停在了咱报社大门口了?”
没法回答,这个砂锅面馆子正对着报社大门,萧寒摇摇头打岔:“没怎么忙,最近没啥采访,还说找个时间来喝一杯,馋你母亲亲手做的腊肉了。”
广告处主任接话说:“咱的大主任最近要做的采访是砸我的饭碗啊!”
小罗愣了下,萧寒摆摆手:“你不要听他的,这是我们单位的财神爷——广告处主任,你去忙吧,我们谈个事。”
小罗放下菜对广告处主任说:“萧主任是拼着命为老百姓说话的好记者,他不会害人的。”
哈哈干笑,广告处主任拍了下萧寒放到桌上的手:“您是好人,好记者,我是坏人,就是乱骗钱的。”
萧寒也笑:“分工不同而已,都是为了北龙晚报——这是大概念,但不管新闻稿件还是硬广软文,确定做什么都得有良心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