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看剪掉的头发再看看楚静的额头,萧寒笑了笑:“我小时候镇上就一个理发师傅,是个聋哑人,脾气不好。逢年过节必须理发的时候,爷爷就领我去,每次理完了爷爷都笑着骂他——看看你这破手艺,把我孙子的脑袋弄地跟狗啃似得。”
楚静捂嘴笑:“那样骂人家,人家不恼吗?”
萧寒说不恼啊,还咧嘴笑呢,你知道为啥吗?
楚静咬着手指说:“你爷爷脾气更大,他不敢恼吧。”
呵呵笑了,萧寒说我刚告诉你了,他是聋哑人,听不到爷爷说啥,只是看爷爷脸色是笑的,他就笑。
楚静噗嗤就笑了,上前就轻轻打了萧寒一拳:“你这脑瓜子谁也比不了,原来是狗啃出来啊。”
萧寒捉住她的手,低头就亲了她脸蛋一下,然后柔情似水:“我想啃你,就现在。”
本以为楚静会以在单位不方便拒绝,但楚静却化成了水洒到他身上,只是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抱着我去把门插上。”
连续两次,萧寒如下山猛虎一般,床在不停摇晃,楚静强忍住不敢叫,实在忍不住就死死咬住萧寒的肩头……
一个小时后,萧寒如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上身更是汗流浃背,医院的暖气很足,楚静就赤身**套了个护士服,然后从床头拿过自己的毛巾轻轻帮他擦拭。
再次穿好衣服,楚静马上伸手嘘了一声,对面墙上的楼道监控看见值班大夫苏晓敬已经到了楼道口,在他伸手摁门铃的时候,楚静已经将头发梳了起来,然后点了开门键,再扭头对萧寒扮了个鬼脸低声说:“你不要发出声音,他不会进来。”
出门关门,萧寒坐到椅子上看监控,只见苏晓敬进来跟楚静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径直就走了过去,到楼道尽头进了一个房间。
楚静很快进来,笑嘻嘻:“今天没病人,苏主任刚从家里来,他问我脸为何红扑扑,还有酒味?”
萧寒哈了口气到手上,作势闻了闻:“没有味道啊,说吧,你亲哪个醉鬼了?”
楚静扑上去抱住他,吹气如兰:“除了你这个醉鬼,现在谁我也看不上了。”
在医院缠绵到半夜,楚静怕早晨同事都来上班不好看,尽管恋恋不舍,还是让萧寒走了。
出来医院,雪基本停了,地上积存了三四指深,踩上去咯吱咯吱,没过半只鞋。
没有回家,萧寒惦记第二天一早要安排人去暗访于总的厂子——他不方便再露面了,那个厂子就在于总“药房”旁边的胡同,那个家伙就在楼上,全是玻璃透明有时候就是监视。
回到办公室,楼道静悄悄,夜班编辑都下班了,萧寒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进了里间,脱掉外套裤子躺下就睡着了。
梦里仍旧雪花纷飞,萧寒站住故乡的水库边,水面结着薄薄的冰,他像被施了魔法般站立动不了,然后就看着水库里探出一个个脑袋,都是跟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脑袋,一个个面容清晰但表情痛苦,他想喊想扑过去拉起她们,但怎么动也动不了……
觉着有人碰他的腿,然后喊了一声“主任”,梦魇这才解除,萧寒瞬间醒来,条件反射般坐起来,才发现李正天正看着他:“主任,八点多了,你昨晚为啥不回家?”
萧寒揉揉眼睛,知道外面办公室肯定有同事在,要不李正天会喊他叔叔,这小子最近在准备结婚——这也是萧寒的主意,他对象云芳读研究生的事情基本谈妥了,萧寒跟云芳的父亲沟通了,不如先结婚吧,对方有些犹豫说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