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就萧寒一个客人,一壶茶喝了半下午,倒出来的茶水几乎没了颜色,就像白开水。
服务员过来加水,萧寒看人家脸色不好,就又点了一盘瓜子。这个姑娘说茶馆一般下午下班才有人,她指了指里面的几个包间:“都是来打麻将,我们都要熬夜。”
听出服务员的画外音,知道自己下午在她不能休息,于是笑了笑:“你把暖壶放下吧,然后结账。我坐会就走,不会叫你了。”
萧寒这个下午心情非常复杂,有见省委书记的紧张与期盼,更有对楚静背后那个人的猜测与怨恨。
但在这样的心情下,他仍能够替一个服务员着想,这点龙飞就很欣赏,曾在不同场合说:“不管是谁,只要是跟萧寒闹别扭,那一定是对方错了。”
出身农家,也见过太多可怜人,萧寒觉着身份不是架子,不是高高子上,更不是盛气凌人,而是俯下身子,从对方角度考虑问题,这才是最高贵的身份。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出楚静的角度在哪?她肯定不知道这个事情,那么她背后的人为什么这么害自己?这个人跟楚静什么关系,是为逼迫自己跟楚静分手吗?
百思不得其解,萧寒看表差一刻钟到跟秘书约定的时间,于是收回心神,去了趟洗手间,撒尿出来洗脸,将注意力集中到马上被接见的说辞。
没动车,步行到省委大门口,出示记者证进了大门,到主楼前记者证不行,要通行证——省委直属厅局与各地市每年都会办一次,主要领导与常来办事人员都有“省委通行证”。
每次来省委都是跟着人,或者是被省委点名来,就有人在主楼前等,这一次没了办法只能给王秘书打电话。
王秘书接起来让把电话给门卫,这才进了主楼,按照王秘书说的萧寒去了他办公室,门开着,但没人。
坐下,萧寒看着门外,他知道对面就是省委书记办公室。
脑袋里反复温习要给书记讲的话,从问好开始到谢谢,每一句都想过,省委书记怎么问也设想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拿起来看是龙飞,赶紧接起来汇报说再省委等着呢,龙飞说好,接着说一会见书记就说程序都没问题,这个事情肯定有人插手。
萧寒愣了下说谢谢龙总,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萧寒想了想觉着不能这么说,这不是要人家帮忙,而是告状,会被反感——只需要说自己的情况,如果书记帮忙,谁插手也不会好使。
等事情办妥了,上任了副总编,再去想办法找这个插手者,并且不难找,因为楚静肯定知道。
门外传来脚步声与说话声,萧寒跟省委书记打过几次交道,电视上也常常看他讲话,能听出来其中一个就是。
不假思索,站起来就到了门口,正好书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王秘书上前给他开门,他看到了萧寒:“大记者,来,有啥事情给我说啊?”
赶忙问书记好,然后跟着进了书记办公室,王秘书给他点点头出去了。
站住书记办公桌前,萧寒说书记给您汇报个私事,不好意思,打扰您工作了。
书记坐到宽大的椅子上,摆摆手:“不打扰,你说吧,什么事。”
没有再啰嗦,萧寒马上就把想好的话都倒了出来,不急不缓,书记听得很仔细,等萧寒说完他马上伸手嗯了下电话,王秘书就像在门口站着,敲了下门随即就推门进来。
“小王,你去下组织部,就说我要了解下萧寒同志升任副主编的情况。”
王秘书答应着就出去了,书记指了指沙发:“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