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开学有一阵子了,当初的寝室同学们都去实习、考研、留学,各奔前程各找各妈去了,而我除了混吃等死之外,草草投了几天简历,就没心思再想着出去工作了。
倒不是我懒,大三下的时候分手了。一下子没缓过劲儿来,准备实习前的干劲分分钟被挫骨扬灰了。
高三谈了一年的女朋友啊,说分就分,那(女)什(表)么(子)无情,这话一点没错。
哈?你说只谈了高中一年,说不定是因为高考压力?老子小心眼?我呸,你以为为啥大三才分手?合着我上了大学和出国留学的她成了异地恋之后,丫劈了我三年的腿!你爷爷的,一共四年恋爱经历,三年是在劈腿,我这真是绿林好汉啊。
想想高考前奉献的初恋、初吻、和初液,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一蹶不振如我,整个暑假都跟蔫了的茄子没差。
一开始大家劝两句,陪我喝啤酒,骂骂女友(现在是前女友了),还挺同仇敌忾的,一个暑假过去了,大家都知道前程重要,我的苦水也吐的差不多了,一群人就各奔东西了。
看着空荡荡的寝室,本来有点困意,突然觉得有点空落落的。上铺的大智床下贴的皮卡丘海报还留着,但是他人已经匆忙回了老家,刚分手那会儿他最够意思,连着一个礼拜陪我疯,就差没陪着我去大宝剑了,全寝室里,我最惦记他。
头往左转,对面下铺的破瓜东西收拾的挺干净,想想没了他时不时的荤段子,也挺寂寞;更别提他和他上铺的纯洁眉来眼去惺惺相惜双簧齐唱,那时候叫一个热闹。
现在他们不在,整个寝室就一到晚上,月光暗搓搓投射进来,整个房间里阴暗得跟闹鬼一样,简直要人老命。
亏我是个七尺男儿,还是忍不住等天亮了再睡。
梦里又是刚进宿舍那会儿的事情,大智在床板上贴完皮卡丘的海报,然后铺着床的时候我推开门进来,就看见破瓜和纯洁一起躺在下铺,翻着杂志笑得极其难以形容。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盯着那杂志上白白的莲藕看了一会儿,后来发现是个一丝不挂动作坦然的金发美女时,脸红转头已经来不及了。破瓜和纯洁拉着我,无比亲切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大智当时手一抖,手肘把床边的枕头碰掉了,砸到我头上又弹在了地上。在我维持了三秒的一脸懵逼之后,我们四个都笑了。老实说刚推开门的时候,气氛有点微妙:大智一个人闷不做声铺床,破瓜纯洁他们俩一起在看成人杂志,实在是有点不对盘。
后来熟悉了才知道,大智是一个特别纯洁的人,从偏远地区靠分数考进我们这边大学的,他家里弟弟妹妹多,自己是老大,从小就比较老成严肃,不太能接受酒足饭饱思银玉的理论。偏偏破瓜和纯洁两个是从小一起在这座城市长大的,家境又殷实。从小看惯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物欲横流的人生百态,掉起节操来分分钟赶英超美的速度,搁在30年代就是去歌舞厅找舞小姐的公子哥,三个人气场不对,全靠我逗比的出场方式才成就了四个基佬的一段佳话。
大智很照顾人,帮我们所有人铺了床,打扫了卫生,还登记了宿管报道,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我们几个都不太会铺床,先收拾的行李,等把东西放进衣柜里,抽屉里,转身一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