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特别幽怨的哭声从符纸下传出。“我只是来应聘做礼仪小姐的,他们那么多人按着我……最后把我丢进了电梯里。为什么……就因为我家没钱吗?所以活着的时候要被人欺负,死了也要被人压迫!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好人?!”
舒语轻声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见,但是那姑娘不哭了。
舒语对着那张符吹了口气,一下子蹿起一股小小的火苗。然后,那块布就渐渐变得空荡荡的,他站起身,静默呆了十几秒。转过身就走,经过我身边时轻声说,“走吧,她也走了。”
回到车里的时候,颜逸如缩在副驾驶里,神情仍旧楚楚可怜。
舒语坐上车,发动了马达,“下次记得开空调。”
“嗯,”颜逸如点点头,“我们回家吧。”
“好。”车子缓缓开动,平缓驶向我不认识的方向。
“哥,你会开车啊。”
“不会,乱开的。”我发现舒语讲话有个特点,就是特别的理直气壮告诉你一些一般人觉得很匪夷所思的问题。
我在心里默念,大白腿妹子你别哭,没准我一个运气不好等会就在路上下去陪你了。
啊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舒语估计是真的神人,他头也不回,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淡淡说,“死不了人的,况且你也不是童了吧。”
我有那么一会儿,特别想念牙尖嘴利的纯洁和淫威满满的破瓜,这个舒语段位太高,我招架不住。
颜逸如在副驾驶上捂着嘴轻轻笑了笑,特别的斯文,格外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