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叫了“舒先生”“舒爷”,连着我都跟在后面狐假虎威沾了好几个鞠躬致意。
有个人不知道是主管还是干什么的,反正是管事儿的一秃顶男人,特客气得前前后后跟着,笑的跟捡了钱一样。“舒爷大晚上地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刀疤嗯了一声,掏了几张红票子递给那秃子,“老规矩。”
秃子忙不迭得领路,钱收的得心应手,一边鞠躬一边收钱一边放口袋里一边跟着我们继续小碎步弯着腰走,当中毫不错乱,我脑子里突然冒出高中语文课本里那句卖油翁的“无他,唯手熟尔”。
难怪这秃子笑得那么开心,这是真的有钱捡,而且连蹲下身弯腰都省了。不过他也不含糊,带着我们去了一个挺隐蔽的房间,一路上还不忘了跟我搭话,“这位是第一次见,舒爷新收的徒弟?”
刀疤点点头,“有点傻,天赋不错。”
秃子笑得跟脸上开了花一样,连声应道,“是是是,舒爷看人可准,那以后就得多合作了。”说着话,我们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个特别隐蔽的房间,秃子在房间门口没进去的意思。等我跟着刀疤进去了之后,他又鞠了个躬,笑得很谄媚。“舒爷您慢慢来,完事儿了按门口的铃,我来给您开门。”
我感觉贼别扭了,好像我和刀疤是要在这儿干什么特别道德沦丧的事情。
刀疤的人民币就好像不要钱一样,又给了秃子几张,我看着真心肉疼,一晚上就领个路,得花近千大洋。殡仪馆生意真好做啊……怪不得说现在的人死不起,不光买块墓地贵,进一趟殡仪馆这就是最低消费了啊。
我长这么大,花钱就像丢橘子皮的,只见过两个人。一个是破瓜,一个是刀疤。
破瓜花钱基本都是在女人身上,花到一定程度了,一般也差不多就该厌了这个女人了,甩得立竿见影。但是他分手费一般也不含糊,花天酒地四个字在我和大智看来各种匪夷所思,但那一张张大跳热舞的粉红色rmb就是破瓜日常。
看破瓜花钱,我们合不拢嘴,女人合不拢腿。
大学四年也渐渐习惯了,没想到刚刚和破瓜分开这就又碰到一个壕。
我看刀疤的衣服也没觉得多贵啊,比起纯洁破瓜动辄上千的衣服,他穿的感觉就是各种淘宝爆款,没想到居然是如此款爷,等秃子关了门我立马学着他满面堆笑,“哥你原来是个壕。”
刀疤摇摇头,“这是必要开支,这间房间里的都是横死的,老周领路也不容易,大多甚至是无人认领的。我估计你不是都看得见,从怨气比较重的开始看吧。就当是上课,你好好自己感觉。”
我心说这说出去多新鲜,我一个大好青年大学毕业之后就业实习第一件事情就是重回课堂再深造,这课堂开在殡仪馆,新鲜,太新鲜了。
刀疤微微皱了下眉,“你有一双鬼眼,能看得见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这很难得,别浪费了。”
我愣了一下,“鬼眼什么鬼?我只看过鬼眼狂刀。”
刀疤无语了几秒,我感觉空气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