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去车站的闹腾,距离车站不远的一幢高层大楼,此时已经人去楼空黑洞洞的了,毕竟是深夜了,但是在楼顶黑洞洞的天台上,却站了不少人。
一位中年人背对着火车站,坐在一把轮椅上,这人看起来四十来岁,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面白无须,带着微微笑容,和煦的如同邻家大叔。
身着一套挺括的西装,铮亮的皮鞋甚至微微有些反光,手里捏着白色的手绢,目光淡然的看着面前不远处的人,身后站着五个黑色西装的男子,统统带着墨镜,如同黑社会。
男人右手边大约五六步的地方,一位看起来有耄耋之年的老人席地而坐,鸡皮鹤发这词将将可以形容其容貌,实在是太老了,头顶只有残存的一绺白发,扎了一个冲天发辫,看起来有些滑稽。
老头子身旁窝着一只银狐,皮毛油光水滑,老头子闭目养神,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枯槁的右手轻轻的抚摸着银狐的脖颈,狐狸被摸得似乎很舒服,嗓子眼里不时发出无意识的呦呦声。
而男人左手不远处,则是跪着一个壮汉,壮汉腰板挺的笔直,双手背负在后腰,似乎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束缚,他上身穿着一布坎肩,下身穿着一条极宽松的七分裤子,脚下踩着草鞋,如同一田间老农。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黑黝黝的楼顶如同鬼域。
一阵飞鸟翅膀扑扇的声音,终结了楼顶的寂静,一只红雀儿落在了男人面前,这只红雀儿身长不过三寸,尾羽也有近三寸,脑后一撮翎毛一颤一颤的,颇为漂亮。
赤色的光芒流转,一息之间红雀儿消失了,一黑衣人出现在了那里,这黑衣人身高大约一米五,体态纤细而且娇小,半长的短发扎了起来,后脑有一个小小的发辫,露出了宽大的额头。
硕大的两块圆形太阳镜片几乎遮住了半个脸,反光镀层熠熠生辉,只看露出来的嘴鼻,就知道这是一位绝世的美人。
“准备好了,陛下!”红雀儿摘下了太阳镜,恭恭敬敬的对着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行礼,同时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听起来清脆无比,没有女生的说话的那种甜腻,却别有一番英气。
“免礼阿雀。”男人摆了摆手,目光扭到了坐在地上的耄耋老人身上。
就在这一瞬间,老人手下的银狐,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叫个不停。老人已经睁开了双眼,这双眼睛完全没有寻常老人的那种浑浊,却如同新生儿一样的清澈。
老人手下不断的抚着银狐,安抚着它,目光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说道:“陛下,已经算了出来,子时…”
“住嘴!”一声爆呵,老人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一声呵斥就打断了,旁边跪着的壮汉睚呲欲裂,双目血红盯着耄耋老人吼道:“胡阿七,你胆敢!你这么做对得起源大人么?对得起这个国家么?对得起这土地上的亿万人民么?”
耄耋老人面无表情,但是起伏的胸膛已经说明了他是如何的愤怒,对着男人拱了拱手说道:“陛下,子时五刻,月上云头之时!”而此时壮汉依旧怒骂不休。
男人把目光转向壮汉:“看来你是不愿意了,对么?”壮汉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他不能,狠狠的吼道:“我虎山,决不会做这种祸国殃民的事情!你死了心吧,鸟大圣!”
男人被斥为鸟大圣也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摇了摇头叹息道:“一甲子以前,圣人一言,九鼎气运之下,就断了我妖族想上进的任何可能!”
“我们不愿与任何人,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