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家常宴,没甚拘束的地方。
姜清禄跟燕无屹喝着小酒,姜婳跟许氏默默吃东西。
两人也只是浅酌,并未喝太多。
等到都吃过,丫鬟们把膳食撤下去。
姜清禄犹豫下道:“太傅这是打算回府了?”
燕无屹笑道:“我找婳婳说会儿话,待会儿再回府亦不迟。”
姜清禄道:“那婳婳你陪着太傅过去你那边的庭院说说话吧。”
“嗯。”姜婳没有拒绝,她踏出正厅,身后高大男子跟上。
走在青石铺的小径上,只有夏蝉发出的蝉鸣声,他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偏偏气场极大,让她想要忽略都不可能,等到两人都走到姜婳住的庭院里,她也不敢把人带进屋子里,看着庭院的石凳指了指,“太傅大人请坐吧。”
周围还有丫鬟伺候,她可不信这人会当着丫鬟的面胡来。
“都退下去吧,我与你们主子有些话要说。”燕无屹挥手屏退丫鬟。
到底还是姜婳的丫鬟们,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下去!”燕无屹的声音大了些,丫鬟们白着脸退到庭院外。
姜婳有些恼,“那些是我的丫鬟,你凭什么呵斥她们。”
燕无屹望着他,“我只是让她们退下,哪里有呵斥她们?”
姜婳不想跟他争辩,扭头不理他。
过了半晌,察觉他的灼热的视线还在,她又把头扭过去,“太傅大人看我作甚?不是有话同我说吗?”
燕无屹收回目光,嗯了声,“腿上可还疼?”他问的是骑马磨出来的伤。
姜婳脸颊红了红,脾气小了些,“不疼了。”那药膏很是管用,今早又涂抹了次,基本已经不疼了。
刚说罢,她整个人忽然腾空,又被他抱在了怀中坐在他的腿上了。
姜婳恼的脸都有些红,低声道:“你快些放开我,丫鬟们都在垂花门外,一会儿能听见的。”
“别担心,听不见的。”他把香软的女子搂进怀中,鼻翼间都是她身上的香气,忍不住喃喃道:“婳婳,你真香。”他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巴,姜婳不敢挣扎的太大,怕把外面的丫鬟引来,好在过了会儿他就放开了她,捏着她的手心哑声道:“我只是想让你陪我说说话。”
姜婳安静的待在他的怀中,问道:“你这几年过的如何?”
燕无屹低声道:“还算不错。”一直有个信念苦苦的支撑着他,他若出了事,婳婳就会嫁给别的男子,别的男子会做尽他曾经对婳婳做的事情,他没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这样的信念,他撑过那次被追捕陶元九的重伤,撑过边关的寒苦,直到回来京城。
他仔细的跟他说着这三年发生的事情,燕家的仇恨,燕家的清白,陶元九的死,还有当年太子殿下在狩猎场失踪下落不明,也是陶元九与宫中贵妃勾结,想要谋害太子让贵妃所生二皇子继承太子之位。他立下大功,这才在道出燕家事情时被皇上留下一命。
还有他的恩师周长林也在燕家出事时插过一手,这事情连陶元九都知晓的,哪怕最后周长林反悔,可燕家那场灾难还是没有避免,周长林在燕家的那场灾难里的确无足轻重,也因此他只是让周长林丢了官,没有要他的命。
燕无屹道:“他是寒门出生,当初与我爹是至交好友,许是交往的久,心态便有些不平衡,有些人注定出生便是天之骄子,可有些人需要用尽一切才能爬上去,他大约是嫉妒了,这才生出邪念。”
姜婳听的唏嘘,又想到周玉珠,她是周长林的女儿,难怪上辈子周长林一定要她嫁给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