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重前同的确和同伴带人又去玉门关一趟,也平安归来,只是归来没几天人就突然病倒,姜家人如何会曾想到是中毒。
姜清禄这些生意上的同伴是十几年的交情,几人第一次去玉门关,一路艰辛产生的交情,断然没道理这时候下毒害他,得不偿失。
姜婳皱眉,她猜测爹爹生病可能是中毒,亦可能就是姜映秋下的手。如果神医所说不假,按照时间线来,这毒的确是在爹爹去玉门关后中的,那时姜映秋人在苏州。不过下毒的法子很多种,她不相信姜映秋是无辜的,若真是她所为,心思也是缜密的很。
搁下这些心思,眼下最重要的是这毒可有解,姜婳问道,“神医,敢问这毒可有解药。”
张景林道,“这□□已消失十载,自然没甚解药。”见许氏和姜婳脸色唰的惨白,他才道,“虽然没现成的解药,不过给我些日子,我能把解药配置出来,病人还有半月时间,这期间足够我配药了,你们也不必担心,另外我这里有些解毒丸,能缓解毒性,延长几日寿命,你们记得每日给病人服用。”说着从药箱中取一药瓶递给姜婳。
许氏当即要跪下叩谢,张景林脸色冷下来,阴着声音道,“你若是敢跪下,老夫这就撒手不管了。”
姜婳把生生快要跪下的许氏拉了起来,柔声道,“我娘只是太过激动,还请神医莫要恼怒,神医忙碌半个多时辰,可要入厅去喝杯茶水。”
“不必!老夫还赶着去寻药材。”张景林沉着脸背起药箱就走,一路出了谨兰院。姜婳和许氏忙不迭跟上,亲自把人送出宅子,见人上了马车离开才回府,许氏握着姜婳的手喜极而泣,“婳婳,你爹终于有救了。”
姜婳笑道,“是啊,爹爹终于有救了。”有了个好开头,她相信姜家再也不会沦为上辈子那样凄惨。
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挪开。
燕屼的剑眉几乎入鬓,唇有些薄,抿起时更透冷漠,他低头望着连姓名都不知的姑娘的手臂,她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方才低头查看伤势时微微蹙了下眉,流这般多的血,伤口怕是不浅,不疼吗?
那对惹事的夫妻想悄悄离去,他漠然抬头,伸出大掌攥住中年男人的手臂,“想走?”
姑娘身边那个强壮丫鬟似乎反应过来,一把扯住夫妻两人,模样凶的要打人,“你们伤了我家姑娘还想走人?胆子不小,知道我家姑娘是何人吗?”
另外个柳眉圆眼的丫鬟急道,“同他们说这个作甚,直接送去官府,阿大,你把他们扭送了报官,我送姑娘去药堂,姑娘伤的不轻,可别……”说着眼泪竟落了下来。
燕屼知道丫鬟担心的是什么,低头道,“姑娘,燕某送你去药堂。”
不容拒绝。
姜婳也不会拒绝,嘱咐阿大两句,让她把行凶者送去衙门后去前头的回春堂寻她,夫妻两人哭着求饶,小儿也吓的嚎啕大哭,姜婳神色不见半点松动,“走吧。”
回春堂不远,倒也没必要坐着马车过去,姜婳捂着手臂在前头走,翡翠跟着身后,自责不已,“都怪奴婢,去买甚吃食,害的姑娘受了伤,若是留疤可如何是好。”
姜婳道,“没事儿的,不会留疤。”
翡翠心疼问,“姑娘,疼吗?”
姜婳垂眸,“不疼。”这有何疼感?比起毁容焚烧之疼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