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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个“阿兄”所发出的响声,为了蒙蔽自己,假意在他面前示弱,以期转移他的注意力。

    当时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仰脸对他说,她怕。

    月光下的那张脸看起来如此楚楚动人,以致于他竟丝毫不加怀疑,在分明听到草丛后似有异响的情况之下,依旧忽略了过去。

    自己竟会被她如此戏于股掌!

    此刻她主动亲吻,还有说的那些话,看似终于服软,想来不过也只是迫于情势在应付他,企图再次蒙蔽他。

    一个女隶罢了!

    一种深深带着羞耻的狼狈之感忽然涌了上来,心跳突突地加快。

    他一下睁开眼睛,转脸避开阿玄的唇舌,抬起胳膊,将她攀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一把拂开,从案后直身而起。

    “孤乏了,歇下吧!”

    他冷冷道了一句,口吻里透出一丝厌恶,说完径直走到床前,也不用阿玄服侍,自己三两下除去外衣,蹬掉脚上的鞋履,翻身便登上床,闭目而卧。

    他拂开她的那一下,动作颇是粗暴,阿玄没防备,被他推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回过神,转头见他已登床高眠。

    阿玄跌坐在地上,既松了一口气,又略感困惑。

    她自觉自己方才应该并未误读他的言下之意。

    出于情势,也确实存了点因他放走隗龙而生出的感激,所以最后,她还是顺了他的所想——虽然和一个自己不喜的男人口水相渡比□□相接还要来的令人不适,但这一夜,发生这么多的意外,此刻细细想来,既然她还舍弃不下这条命,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再坚持舌吻所代表的某种似带有仪式性的含义,也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只是她实在不知,他为何突然就对自己冷脸相对了。

    她出神了片刻,便从地上爬起来,将他方才脱下随手甩于案上的衣物整了整,又将东一只西一只的双履整齐摆放在床前,走过去吹了灯火,和衣蜷睡在他床前的一片地毡之上。

    ……

    次日,阿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晚了。

    庚敖不但不在帐内了,外头还有幕人正等着拆卸王幄继续上路。

    她忙起身,匆匆洗漱完毕,出幄,眺望远处,昨夜支起一顶顶帐篷的下级军士和随扈们的宿营地里早也空了,百夫长们正在道上指挥步兵和车乘预备上路,景象忙碌而又有条不紊。

    阿玄忙登上自己坐的那辆轺车。

    这个白天,轺车行在蜿蜒的绵长队伍里,离最前的王驾也越来越远。当晚再次宿营,阿玄正要去那顶王帷,茅公对她说,君上那里,她不必再去了。

    他想必已知道了昨夜在野地发生的事了,但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听起来倒无责备之意。

    阿玄低声道:“怪我不好,令太宦费心。”

    茅公道:“罢了!到了地方好生待着,哪里也别乱走,免得又生事端。”

    他话中之意虽点到为止,但阿玄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应了下来,如此在路上行了数日,再没见庚敖露面,这日,大队人马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终点,汭水之畔的穆野。

    穆君秋狝于此,引千乘,步兵上万,骑者无数,声势浩大,如同战斗。此前臣服于穆国的岐人、荪氏等戎人首领早已率部族带着供奉迎候于汭水,祭祀后,每日大军田猎,猎罢飨宴,战车擂鼓和士兵呐喊声震动四野,场面壮观。

    阿玄既再被庚敖厌恶,乐的不用再去伺候,自然也谨记茅公叮嘱,扎营下来后,每天哪里也不去,心中唯一记挂就是隗龙。

    她总有一种感觉,那晚过后,隗龙绝不会就此丢下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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