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谨行紧紧的握住方菡娘的手,平静的看着在地上痛哭嚎叫翻滚的肖卿。
肖卿艰难的往前伸出了手,一边痛苦的直抽气,一边断断续续道:“哥,我好恨你啊”
姬谨行默然不语。
反而是方菡娘,看着在地上翻滚挣扎的肖卿,心情十分复杂,道:“那只是你逃避你过去的一种懦弱的手段。你把对生活的恨,全都移到了谨行身上。他对你没有任何责任,你凭什么恨他。你不过是个懦夫而已,这声哥,你真不配喊他。”
肖卿置若罔闻,一直挣扎着喊着“哥”。
姬谨行又平静的重复了一遍:“我没有你这种弟弟。”
肖卿在痛苦中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渗着疼出来的冷汗,他费劲全身的力气,才能做到抬头这个动作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姬谨行,满是恨意道:“我都快死了,你还这样说?!”
方菡娘默然的垂下了眼眸。
心里头却在想,肖卿的心态,从一开始就扭曲了,太过一厢情愿了。
一厢情愿的恨。
姬谨行却没有责任去回应他这份恨意。
肖卿似是又忍过了一次药的副作用发作,他喘着粗气,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浑身湿漉漉的,撑着身子,双臂都在打颤。
但眼里的恨意,却犹如实质。
他太恨姬谨行了。
尤其是,那药的副作用,发作的间距一次比一次时间短,一次比一次剧烈。
他甚至怀疑自己,下次这药再发作的时候,会不会因为受不了痛,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姬谨行从肖卿身上移开了目光,他沉声喊道:“来人。”
侍卫应声而入。
他以目视肖卿:“带下去。”
侍卫恭敬的应了。
肖卿抬起一头冷汗的脸,再一次被姬谨行的冷漠给刺激的说不出话来他是真真正正的在无视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他就像对待一个普通的犯人一样,吩咐别人把他带下去
肖卿痛苦的大喊了一声:“姬谨行!”
姬谨行平静道:“你放心,我还要从你口中问出跟朝廷中人的勾结,你暂时死不了。”
“姬、谨、行!”
一声声,恨意满满。
姬谨行却不再理会肖卿,让侍卫直接把肖卿给拖了下去。
肖卿想反抗,却因大势已去,外头埋伏着的人都被清掉了,自己也因着药的副作用发作浑身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侍卫像拖死狗一样将他脱了下去。
他太恨了!
然而,他最恨的是,他的恨意,在姬谨行这儿,根本无足轻重。
姬谨行根本不在乎他是否恨他。
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了方菡娘,姬谨行,以及晕倒在地的林浩帆。
姬谨行又去检查了下方菡娘脖颈上的伤口,见血已经彻底止住了,伤口并不是很深,但在雪白的脖颈上,还是显眼的很。
姬谨行闭了闭眼。
看着这个伤口,他怕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失控。
方菡娘立马诚恳的认了错:“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若是直接拒绝了林浩帆的邀请,说不定就没有后面这一桩烦心事了。
姬谨行沉默了一会儿,道:“此人心机歹毒,即便没有林浩帆,他也会找别的时机寻你我的麻烦。”他顿了顿,一字一顿道,“只是,无论如何,你答应我,以后不可这样故意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