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再饮一口,酒杯见底,花无凤笑道:“可否借上一杯酒?”
青衫老板瞅见这一幕,会心微笑,心中甚是满意,也不小气,举起一坛子酒递给花无凤,说道:“今日听公子这一说,我这不曾读过圣贤书的粗人也深有感触,别说是一杯,就算是要赖在我这喝个十年八载也无妨,这坛子酒先给公子送上,不够再来。”
花无凤眯眼一下,心道我要是在你这喝上个十年八年,只怕你这店也得入不敷出,早早关门了。
自嘲道:“我也只是信口说上两句,老板可当不得真。喝个十年八年就免了,不过,这一坛酒我可要收下的。”
老板笑道:“这是自然。”
接着又给花无凤身后一行人也倒上四碗酒,坐下感慨道:“还是你们人好啊。”
花无凤摇头道:“这可未必,平日里指点江山,说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貌似什么都会。可是最后看来还不是无能之人,大放厥词?只有这点嘴皮子功夫,纸上谈兵当不得真。老板你看,若是让我这人来贩酒,如何?”
老板细思道:“公子说的却只是一方面,人里也不尽是那纸上谈兵的赵括之流,如今华旭年间也有不少文武双全的厉害角色。”
花无凤玩味道:“比如?”
老板不假思索,似是早已如此认为,“北有京城钟无悔,南有断城花无凤。此二人公子当是听说过的,不只是这修为厉害,年纪轻轻就跻身高手行列,还有这舞文弄墨的功夫其实也不比拳脚来的差。”
饮酒的五人相视而笑,老板糊里糊涂,却不知自己是在与花无凤说花无凤。
似乎是怕几位公子小姐耻笑自己没几两本事也敢说道这南山两位,老板嗤笑道:“老刘我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这书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读成之后,若是有心也可以替咱这老百姓谋谋福利。卖酒的生意还是由我这样的粗人来做的好,公子就适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做一个有本事的儒生。”
花无凤轻声淡笑,点头道:“老板说的是。”
青衫老板被这么一夸,极为开心,沧桑的面容上又多出了几道皱纹,“公子见笑了。”
花无凤眯着眼拎起喝空了的酒坛子,笑嘻嘻道:“那这酒可否再来一壶?”
刘老板一愣,随之大笑,又开启一坛酒道:“公子海量。”
花无凤喝完了酒,坐在桌上小憩一会。
这时候,酒巷里却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平川城都尉墨子裕大摇大摆走进酒巷里,身后跟着一群侍卫佩刀又佩剑,服饰花哨好不惹眼,清冷的借酒巷一下子便喧杂了起来。
花无凤眯着眼看着墨子裕,问老板来人是谁。老板无奈叹气道:“是那通敌都尉墨子裕。”
花无凤的眼睛眯得更紧了,只怕是连沙都容不得。
墨子裕带着侍卫走进了一家距离花无凤不近不远,隔了三间房的酒铺里。
那酒家的老板忽然跪下,嘴里喊着一些花无凤听不懂的方言,样子煞是可怜。
墨子裕看着碍眼,一脚踢开了店老板,后者被这一下踢到了墙上,血流不止,也不知是不是成了残废。
花无凤平静道:“这都尉如何做得?”
刘老板摇了摇头,神色黯然,低声说道:“这人本是城里的卫队队长,上个月新教攻城时他率先叛变,入夜时候大开城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