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无情终于动容,想起去年败于齐修杰刀下,至今仍然有些失神,虽然紧紧只是差了半招。
但高手过招,输了就是输了,哪有什么半招一招的差别?若不是齐修杰手下留情,只怕自己这条命已经没了。
“还有就是这南山四公子里的花无凤了,按理说这位花家神子绝不至于只能排到第四,但奈何三年不见其踪影,谁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南宫无情忽然有些愣愣出神。
“至于第五,其实我也不太敢说他和钟无悔孰强孰弱,只是这第五的身份来的更高贵一点。东都异姓王世子,聚星殿第七代大弟子北宫杵。这人想来你也听闻过不少风流事了,我也就不说了。”
“那还有最后一个呢?”有人问道。
“可曾听说过三个月之前有一白衣少年,一人一枪在蜀道杀了个来来回回?出来以后甚至一枪就打败了那新崛起的川郡盘古氏帝家的小天才帝钰。”
“听过的!听过的!就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过了这么久了都还没听到什么风声,我都有点认为是花无凤改练枪了。”
“嘿!人家一把花剑用的好好的,学枪干嘛。其实这人就是最近风头压过魔教的新势力,新教的白衣令官徐梓良。”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厉害,居然能教的他如此一手好枪法,可惜没有在世人面前与刚才说的几位天才交手过,所以只能先把他放在第七了。”
谁说没有交手过?只是不知道现在南宫无情是不是还能占据上风。
迎亲队绕城,走过了简陋酒楼前的青石板路。
店里店外的人都跟着跑了出去,街上突然热闹了起来,人山人海,就像是逢年过节一样。
秀灵呢?是否已经坐上花轿,准备好了?
王爷的世子,王爷的郡主。
好一对门当户对的才子佳人。
这时候却忽然传出了一阵惊呼声,耳语、呼喊,一时间传遍大街小巷。
“小郡主逃婚了!”
南宫无情面无表情,他系上一顶斗笠,双手摸索着把一把纯净似白云的剑系在腰间。
举起最后一坛酒,对着斗笠倒倾而下。
来来来,你敢逃婚,我就不敢抢婚了?
白鹤厉鸣,有南山一剑出门飞向南阳王府。
南阳王府。
大观园。
有女子抚琴弹指,倾泪如雨。
长孙灵秀依旧不肯穿起大红的嫁衣,就像她依旧不肯出嫁。
要嫁可以,但必须是那个人。
南阳王急得焦头烂额,左右不是人。
他当然知道女儿的心思,知子莫若父,好歹也是自己亲手带大的种。
可是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若是南宫无情真的喜欢你,还会让你等这么久?
三年前救人救城,他南阳王也不是无情无义不知恩情的人,只是这些情事又岂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你想嫁给谁都行,可为什么偏偏就是这心无旁骛,求知问剑的南宫无情呢?寻常人还好,不娶绑过来就是了,可是南宫无情怎么绑?
不说他手上那一把出神入化的剑,就是南阳王自己亲自出手只怕也无可奈何,何况他还是南山老剑仙南宫寻的亲传弟子,还有三个扶摇榜上常年占据一席之地的师兄弟。就这阵势,皇帝也不敢用强的啊。
庐陵王家世子长孙雨泽也不错啊,既然人家有心,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如就从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