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健哥略一犹豫,心眼一转,暗道:“就算万一输了,大不了就耍一次无赖,偏不给他这三样又能如何?宝贝可在我手里攥着,还不是我说了算。”
不过又一想:“这流氓阴谋计划地这么周详,可见他是多么垂涎这几件古玩,究竟是何企图?如此可要思量思量了,此次前来他只是图谋这几样古玩?还是另有目的?这几件古玩除了《秋香图》外都是一般货色,并非什么珍品。这么想来,这流氓难道是奔着《秋香图》而来?那他为什么要贪得无厌照单全收?也许他并非有什么心机,不过就是闲得毛痒想和自己赌一把,玩一把而已?想我小健哥也是行家里手,既如此玩玩有何不可。以球押赌还是从来没有涉及的新领域,很有新鲜感呀,如此新奇事物不妨体验一下,说不定从此就是我小健哥开创的新奇赌法,不如就叫赌球。”
小健哥忽地脑门灵光一闪发现了新大陆,又暗暗心道:“以我小健哥超凡脱俗的球技,此赌法日后流行起来,那哥不是逢赌必赢呀,可比那些掷骰子,摸牌九之类靠运气的玩法爽多了。”
想着想着,小健哥忽觉这是一条相当有钱景的生财之道,古往今来蹴鞠一贯都是深受群众爱好的运动,在民间普及广泛,参与者甚众,有着广大的群众基础,但是仅限于休闲娱乐,还从来没有将它开发出来运用到赌博上的,莫非经典今日就由我而生?
赌球不仅可以像双陆那样凭借技艺竞技,而且还可以像押宝那样搞点运气玩法,让广大赌民都参与进来尽情押赌,或者……再在里面搞点别的花样,比如拉拉赞助冠冠名收收门票之类,总之都是为了圈钱。一串串奇妙的想法涌出脑门,小健哥似乎看到了银票满天飞,眼花缭乱。这赌球里面许多门道有待发掘,以后可要好好钻研钻研这门新的学问,说不定自己就是开创赌球的老祖呢,日后会给自己带来巨大财运,从此咸鱼翻身。
小健哥越想越是美滋滋,沉浸在美梦中,浑身直觉飘飘然。
“健少,看清楚了,就在这上面先签个字吧,最后我们再按手印。”忽听西门操一声。
西门操一脸奸笑突地摸上前来,双手递过一张字据。
身边不知何时早有一位狗腿子捧着笔墨媚笑着伺候一边。
小健哥不假思索挽起袖子抓起毛笔大手一挥,西门操奸笑着,也跟着签了名字。
这是手续的第一步,胜负判定后还需双方在上面按下手印,完毕后西门操字据一卷,忽而收起了一脸的奸笑,凶气挂满脸皮,气势道:“字据立好,现场各位观众可以作证,比赛这就开始,希望健少不要踢得太难看,以免被大家笑掉了大牙。”
小健哥反唇相讥:“我看你还是当心一点吧,别让我们踢掉了大牙。”
西门操门牙一呲,横声道:“有胆惹我的人,我一定吃定他。”
小健哥嘴唇一翻:“对于吃定我的人,我一般都是操……他姥姥二十八代。”
一个操字了得,姥姥二十八代远了去了。
西门操霍然瞪眼,脸皮涨红……
任谁也无法忍受操他姥姥还要外加二十八代,正欲发作。
小健哥嘴唇麻利地一缩:“谁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真的操他姥姥二十八代,外送三十二手自摸点炮大满胡。”
西门操眼珠子突然不动了,脸皮猪肝色,尸僵一样。要是再多说一句废话,不仅姥姥十八代被羞辱,还要忍受自摸点炮进一步侮辱,任他性子蛮横粗暴,也只好忍气吞声。
于是狠狠地抻脖子牛顶一头,放一声狠话:“要你好看。”话落,调头大步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