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念摇了摇头,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出来,可是眼睛一眯居然就把眼泪水给挤出来了,慌忙伸手去擦,不料另一双手更快。
夏淮安轻柔的用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抹去,他的味道一瞬间侵入她的鼻腔,夏淮安的手有一些薄薄的茧,和自己的纤纤玉指不同,与众不同的摩擦感,让她兀得一窒。
“哭什么?”
夏淮安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鼓滑了进去,向念脸颊忽然一热,慌忙扒拉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无措的不知道往哪里放。
尴尬的望着夏淮安,忽然看到了旁边的药箱,伸手将它抱在怀里,指了指沙发的位置,低着头不敢看人。
于是乎,一张沙发坐了一排三个人,全都乖巧的将擦上的部分露了出来让向念检查上药。虽然刚才是演戏,但是打架擦上还是实打实的,就是力气用的轻了点,不过该擦上还是擦上,演戏演全套,他们可不想一下子就被向念看出来这是假的。
看到顾绊身上也有擦伤,向念皱着眉头盯着他,怎么回事?大哥好像没有参加打架啊?
顾绊尴尬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刚才扶这个家伙的时候摔了一跤,他太重了,整个人摔在我身上自己倒是没什么事。”
顾畔抖了抖肩膀,“男人嘛,摔一跤受点伤不算什么。”
顾绊白了他一眼,一脚揣在他腿上,顾畔疼得大叫:“你干什么啊!踢在我的伤口上!”
“男人嘛,受点伤算的了什么?”顾绊挪用了他的上一句话,幽幽的回答。
顾畔傻眼,这算是搬起石头咋自己的脚?
向念无语的将用棉花棒沾了一层双氧水,在夏淮安跟前蹲下身来,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轻柔小心。
“嘶!”
向念猛地抬起头,张嘴无声的说:“弄疼你了吗?”
长时间的相处,夏淮安已经几乎可以听得懂她无声的口语了,“摇了摇头,我可以忍的。”
“我轻一点。”向念继续做着口型。
旁边的两个人纷纷朝着夏淮安投去鄙视的眼神,这么点双氧水就叫疼?小叔叔这装的跟真的一样,当年受再重的伤都没有听他叫过一句疼,这回,居然还假装坚强说可以忍,这个大骗子。
两人对视一眼,却各自在心里同时下了一个决定,等会自己也要叫疼。
伤口不深,不过就是擦破了一点皮,但是还是有血丝可见,向念不由眼眶再次湿润了,滴答滴答,一颗两颗,都是因为她,要不是想让她说话,小叔叔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做,都是她不好,她最可恶了,为什么……她为什么不会说话?
夏淮安见她这样,心里一紧,当下握住她的手,向念茫然的抬起头,盈盈泪水将她显得分外楚楚可怜,夏淮安一把将她拖进自己怀里,紧紧搂住,放软了声音轻声哄着,“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吗?回头带你去吃冰激凌好不好?”
向念咬住嘴唇,拼命的摇头,在夏淮安怀里,干脆伸手回搂住他,无声大哭,饶是听不见她的哭声,也能听到她的抽起声,向念这回,哭的很凶,趴在他胸前,哭了很久很久,他的衣服足足被她哭湿了一大块都没有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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