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风铃声,还有隐约的诵经声,杨枫怀疑自己回到了大本营,也就是绒布寺,因为,他还嗅到了淡淡的香火气息。
杨枫用内力检视一番,现自己并无大碍,正要起床,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师兄,你宁愿将秘术传给一个外人,也不传明光。”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说着藏语。
“红日,”另一个声音有气无力,“明光是你儿子,天资聪慧也是没错,但是,他学不会秘术的。”
“为何?”红日问道。
“他未能领悟人体奥秘,他不懂内功。”
“那个睡了三天半死不活的年轻人就懂?”红日不忿道。
“没错,这是天意,在我圆寂的前六天,给我送来了一个传人,感谢天神。”
“师兄,你还剩三天。”红日语气冰冷。
“多谢师弟提醒,三天足够了,他该醒了。”声音苍老,语气笃定。
“师兄,看来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红日声音充满了愤怒。
“红日,我已经答应你了,会让明光接替我,担任悬空寺的住持,你还要什么?”
“红日言尽于此,还请师兄三思。”
说罢,听到红日拂袖而去的声音。
“杨施主,醒了?”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是汉语。
杨枫正在消化无意中听到的信息,突然有人叫他,不由心头一震,同时也骇然心惊于对方的高深莫测。
杨枫立刻下床,掀开一道布帘,只见点点烛火中央有一莲花宝座,座中一红衣老僧,须眉皆白,方面阔耳,慈眉善目,宝相庄严。
“大师,多谢救命之恩。”杨枫纳头便拜。
“桑麻。”大师须眉无风自动。
“桑麻大师?”
老僧轻轻颔。
“桑麻大师,我怎么会在这里?”
“秦施主和一位女施主送你过来的,你睡了整整三天。”
“我……我爸呢?”称呼这玩意,越叫越顺溜。
“他有事先走了。”
“可是他的伤……”杨枫面露忧色。听说在高海拔的地方受伤,一不小心就得败血症,后果不堪设想。
“无碍,我同他乃是故交,为他上了黑玉断续膏。”
“谢谢大师。”杨枫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桑麻大师微微点头。
“纯子……她怎么样?”
“你女朋友?”桑麻大师笑问。
“不是,朋友都谈不上,一种很复杂的关系。”杨枫挠挠头。
“以老衲看来,施主在那位东瀛女子心中非常重要。”
“怎么说?”杨枫望着桑麻那双沧桑而睿智的眼睛问。
“三天里,她早晚为你净身,常常看着你的断臂落泪。”
杨枫沉默了。
桑麻大师继续道:“你父亲之所以将你留下了,是想让我听听你的故事。”
“大师……”桑麻目光温暖而慈祥,仿佛有着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人身不由己的想要倾吐心声。
于是,杨枫伏在莲花座上,将自己的遭遇一一道来。
当然,并非全部,比如自己有几个女人,大师未必感兴趣。
讲到胳膊被斩断,杨枫还是忍不住落泪。
“原本有机会接回去的,可是谁知道碰见宿敌,又是一场恶战,我是险胜,却也永远失去了手臂。”说到这里,杨枫含泪望着桑麻,“大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