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还是不安心,双手拽着灵幽。
灵幽宠溺的笑看着小丫,但笑不语。
经过这一个月,灵幽才明白自己以前想海阔天空,想自由的天真,没有钱和权,什么自由都是一句空泛的白话。生活毕竟不是电视剧,不像小说,不像那些仗剑江湖的大侠,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钱之。没有钱,人会被饿死,还自由什么?
所以对于这种换个地方工作,灵幽没有前世那么抵触,毕竟现在的她,跟前世真的没有一分钱关系,自然没有那么多纠葛。
今日胤禩的表现的确让灵幽怀疑过胤禩是不是知道自己是谁,冷静下来想想,却又觉得可笑,即便是有相似,胤禩也不会相信借尸还魂,死而复生这种荒谬的事情,所以,即便胤禩困惑,也不会真的认为她是素月,她只要好好的活着,谁也不能硬说她不是灵幽。
何况天既然非要她活着,命运的路非要让她靠近这些人,她不会在逃避了,也逃避够了。
她是软弱,但并不代表她真的没有一点勇气。
当夜,灵幽守着小丫睡着后,悄摸的出了门,顺着当初回来的路,走到了南门。
当年胤禛为章鲁选府邸,可见是用了心的。南门此处没有皇亲贵族,达官贵人居住,但也不是一般贩夫走卒能住的地方,此处大多数一些京城之外的富甲为自己购的一处宅院,来京时盘桓几日,平日里都没什么人,很是清静。
灵幽站在门前两石狮子间,望着牌匾两个龙凤凤舞的章府大字,眼盈满泪水,那匾的边角落有雍正的印章,此匾额乃雍正亲题,多么大的荣耀,可是如此巨大的荣耀前,安静的只有夜风吹尘的声音。
灵幽伸出手扣环叫门,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得格外的远,却始终无人应答。
灵幽心难过,匍匐门前,门却突然开了。
灵幽心一喜,可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后,喜没了。
院子还是那时的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即便初冬青黄落尽,青石板的路却没有一片落叶,只在月光下莹莹反光。
前厅里,八门大开,两排红木雕花的椅子,端正的摆着,前方是桌案,桌案挂着一幅画,那是当初胤禛下药后,派苏培盛送来的一幅全家福,画章鲁夫妇端坐椅,素月其后,绵绵嘟嘟站在素月两侧,画洋溢的欢喜,每个人都是嘴角挂笑,幸福非常的模样,此画乃宫画师所绘,画工精湛,画自然描绘得栩栩如生,当时的素月,觉得是胤禛用此画威胁,警示于她,对此画极为反感,可章鲁却欢喜,着人挂在了大厅。
可如今,画的人又在何处。
“阿玛,额娘,嘟嘟,绵绵,你们在哪?是不是也和胤禩一样恨着我,恨我自私”灵幽忘情的抚摸画的人,眼的泪珠再也止不住,心默默问道。
可无人回应,突然屋外一声犬吠,惊得素月心都停止跳动了,慌乱的抹了眼泪,走出前厅,见着依旧空无一人,心又喜又悲,可喜不过一瞬,悲却长存。
心固然十分抵触再次成为素月,可如此也得抛却素月的一切,心牵绊,情之所系,又谈何容易。
灵幽没有进后院,也实在是胆怯,不敢面对,她有何脸面去见亲人,又用何脸面去见他们,即便这院里没有人,她也无法去面对那些气息。
灵幽恭敬的跪在院,朝着前厅的画磕了三个头“阿玛,额娘,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是素月自私,素月历来任性,只顾自己,不顾旁人,独断独行,如此的人,实在不值得阿玛,额娘为之痛苦,难过。如今素月已经死了,阿玛,额娘,请原谅素月的最后一次任性,好在,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