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伏魔手段我们福祥寺是有,可你的道行够吗?你压不住他的,我还有几年好活,我死之后他若入魔,福祥寺数百年的传承,说不得就会就得毁在他手里,我老了,没那么大的冲劲了,安稳一点,我福祥寺守护粤州韶关两地这么多年,不会衰落的,妖魔未绝,我福祥寺就不倒,又何必自寻烦恼。”
“可,可我们不应该普度众生吗?总不能看着李施主入魔吧?万一以后他为祸人间该如何?”心善的悟觉在放弃了引渡李青莲当光头的执念之后,又操心起了李青莲会不会祸害世间。
“悟觉,佛老成魔,魔老成佛,佛魔一线,只凭一念,有些事就让它在人间自行发展即可,谁又能说的清看的清,走吧,人看了喜酒也喝了,不如回去参禅吧。”
秦楼,依旧是竹兰苑,三个青年人和一个中年人正在一起喝着闷酒,其中一个就是陶知言。
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他的精神却似乎越来越亢奋:“豹子,事情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给我一个准话?”
与面对管家乔叔时软弱的形象不同,现在的陶知言横的比螃蟹还厉害。
被称呼花名为豹子的中年男人细细的盯着桌上的酒杯,似乎这杯子有什么大名堂一样,可就是死活不肯张口。
“二少,这秦楼原来就是周家的生意,我们只是三少手底下的人,现在周家要收回这秦楼,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反抗?你要我们出面去对付四姑爷,那不是再逼我们去死嘛,大奶奶手底下不缺卖命的。”
陪坐在陶知言左侧的青年,面带讨好的对着陶知言诉苦,自认为话说的很漂亮,这回自己替大佬分忧了,下回大佬有什么好处还能忘了自己不成。
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了,两杯酒水不约而同的泼在了他的脸上。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陶知言在和你老大豹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
“平子,过了,出去。”
不解的看了一下自己老大豹子,平子忍住了怒气,起身出了竹兰苑。
“二少,我这个小弟不懂你的规矩,还请见谅,不过他这话说的可是很公道,我们是三少爷的人,也算是周家的人,和周家四姑爷敌对,大义就不在了,兄弟们心散了,就难聚在一起了。”
豹子没读过书,但是他喜欢听评书,喜欢琢磨评书,三少爷没了就是没了,秦楼的产业是周家的,他豹子不过是三少爷招来看场子的,要真是不知好歹准备侵吞秦楼,都不用周家找关系收拾他,光是周家在粤州所有工厂里的护卫队就能把他给平了。
陶知言不屑的笑了笑,那股子蔑视的味道浓的让在场的另外两人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自己等人虽然是卖打的,可是又没捧你陶家的饭碗,这么着有些过了吧。
“行了,豹子,这些年秦楼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吧,周老三在这里除了吃烟嫖宿可没干过别的,那些钱到那里去了,别告诉我是给周老三花了,你糊弄不了人。
你们赤湖堂这些年若不是扒着秦楼吸血,能扩大的这么快,没人是傻子,周老三若不是不想秦楼的钱进了大奶奶手里,硬是装不懂,你们那些龌蹉手段能瞒得了他。
他被大奶奶压的死死的是没错,可不代表你们这些废柴也有资格糊弄他,周家人,没一个是好相与。”
听到陶知言的话,豹子的脸色一连三变,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好像一直都被周老三那个死鬼玩弄在手掌之间,要不是他死了,只怕再过两年,这赤湖堂的基业就要为他周家做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