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很明显发现了这种状况,却也不说什么,反而心中隐隐对方有些敬佩。这小子将无耻运用到一定的境界了,竟然厚着脸皮将这一切施为之后,还能腆着脸和自己谈笑风生,当真非常人。
他有些不爽,总觉得这货不过无耻了些,就把一切好处全占了,还堵的他说不出话。这是他头一次发现,这不要脸的做派,能够换来这般的好处,一时间不由大为心动。
只是这种想法只有一瞬,旋即便被他掐灭。开玩笑,儒雅公子做了二十年,怎能因为这些许事,而违背了原则!
时间一晃过去半个月,在此期间,方一直扮演着侍读的角色,对拓跋宏进行贴身保护,寸步不离。严密的防护,让他自己想来都觉得恐惧,自己竟然这么辛勤,简直不可思议。
几天前方新家竣成,他总算不再做无根浮萍,漂浮于客栈与齐国公府之间了。听李廷说,他率领部曲给方搬家的时候,客栈老板是跪着送出去的。其神色虔诚,态度敬仰,简直是供送真佛。
方大抵能想象出他的表情,很悲惨,心中想着的应该是这俩混蛋再也不要来了,我堂堂客栈竟然连个厨房都没有,吃食还要去别处买。
当晚告别拓跋宏,方便回新家睡觉,趁机好好打量了布局。不得不说,工头办事还是很不错的,并不大的庭园,被他布置的有模有样。假山流水一样不少,断桥,荷花池,引来的活水都让他很满意。
趁机扔两个莲子到水池中,期待明年这里,能看到两朵绯红!
而此刻,他已经大摇大摆的坐进吴王府的大殿中,毫不在意齐王恶狠狠的目光,自顾自的吃着面前的糕点。在他身后,站着两个侍卫,正是王忠与李朗。
将一碟糕点递给李朗,后者自然不敢接,旋即他给了王忠。这夯货咧着嘴接过去,对李朗说了句:不用跟公子客气,他待咱们是自家兄弟。然后就站着将糕点一分为二,吃了下去。
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看到赵成先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方笑道:“殿下不必如此看着我,微臣可没做亏心事!”
“哼放我出去,你一个小小鸿图学士,竟敢软禁我当朝皇子?”
“这个不行,罚您闭门思过的可不是微臣,乃是陛下!臣不过奉命行事,殿下还是莫要为难我了!”
方可没这么轻易被他抓到把柄,微微一笑就将景阳抬了出来,憋得他说不出话。只得再次冷哼一声,就此作罢!
就在此时,门外进来一个侍卫,匆匆走到赵成先身边想要附耳。方示意,李朗顿时走上前去将他拦下,“公子有命,今日任何人不准接近殿下!”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近侍说话!”
赵成先顿时炸毛了,佯怒起身,指着李朗就要痛骂。这时方冷道:“殿下最好注意仪态,可能您觉得伤好了,骨头又痒了!”
“你”赵成先指着方说不出话,脸色涨红。他很清楚方做派,这是威胁,他说得出做得到。
“我不过训斥下人,你一个鸿图学士也为了卑贱之人而顶撞我,眼中还有没有天家!”
方面色倏地冷了下来,走到近前正色道:“你给我听好了,我身边没有卑贱之人,那叫兄弟!下次再敢这么说,我就揍你!而且你不要老是拿天家说事儿,我受命天子,自当顾忌天家威仪,不用你多事!”
李朗眼中闪过浓浓的感动,身为社会最底层的平民,他自然经历过深深百态的,明白摊上一个有情有义的主家,是何等有幸。而自家这位岂止是有情有义,是真的将他们当成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