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花脸一听此言将脸扭了过来,随后又扭了回去,显然是对卫白丁不屑一顾。
卫白丁无奈,只得又推起独轮车跟在宁晴身后。二人往前走了五百米左右,拐进了一出岔路口,走到第三户人家前,宁晴才喊叫道:“爹,开门啊。”
这里显然就是宁晴的家,卫白丁看了看院门,朱漆柱子朱红门,一块写着宁家庄三个字的牌匾高悬在大门上方。院墙三米多高,看来对方家境也不错。
没过多久,大门打开了,从中走出了一个大胡子中年男子。这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男子身形胖硕,身着绸缎上衫下身锦缎短裙,手中把玩着一串血红色的菩提子。一见是自己的女儿,中年人喜笑颜开到:“我家大小姐又去行善去了。咦,这位公子是?”中年人看向卫白丁脸上的笑容没了,变得无比严肃。
卫白丁还没开口,宁晴已抢先介绍道:“他叫白丁,是我刚认识的朋友。这是我爹宁河伯。”宁晴为为白丁介绍说。
卫白丁忙抱拳行礼道:“见过宁老爷。”
宁河伯将卫白丁从头到脚看了数遍后说道:“哼!你是来看老夫的笑话的吧?”
卫白丁一愣,忙说道:“小可初来黑仙,看你什么笑话?”
宁晴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跪倒行礼后说道:“女儿这就走了,爹,您回去吧?”说完爬起身,示意卫白丁继续前行,卫白丁忙跟上。
二人绕过正门,沿着围墙来到这座府邸后方的一处半亩地的菜园之中,菜园中间有条小路,小路的尽头有一间破旧的瓦屋。
宁晴指着瓦屋无奈地说道:“那就是我的房间。”
卫白丁看罢心里就来气,父亲居住在府邸之中,女儿居然住在菜园之中,这是何道理?
“这是怎么回事?”卫白丁问道。
宁晴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十五岁那年被坏人抓走卖进了青楼,我爹满世界找我,找了我两年才找到我,虽然为我赎了身并把我带回家里可她并不待见我。我还有个哥哥,见我回来就问我这两年去了哪里,我把一切都说给了我哥。可没想到的是,那天我哥喝醉了酒在酒楼把这一切都说了出去,之后我爹就成了城里人的笑料。随后,就把我赶到这里来住了。”
卫白丁听罢怒道:“你爹是做什么的?”
宁晴道:“我一女儿家只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小到大我爹根本不让我见外人,也不让我出门。我也是倒霉,这辈子就偷跑出去一次就遇上了坏人,听家里的下人们说我爹是个了不起的商人,每天都要外出忙生意,具体是做什么生意我也不知道。”
“如果你没骗我,那这世上绝没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包括你哥醉酒也绝不会是无意的。”卫白丁说的唾沫星子乱飞。
这些话将宁晴说的一愣一愣的,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父亲,也从来没埋怨过自己的兄长,她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
“你别胡乱猜疑,我爹和我哥对我可好了。”宁晴无奈道,“他们是不得已才让我住在这里的。”
卫白丁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宁晴身体是何等的柔弱,真如她所说在青楼两年还能保持干净之躯,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第一次偷跑出去就遇上坏人,归来后他哥又将她在青楼呆过的消息借助酒劲散步的满城风雨,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在卫白丁看来这种巧合的几率比和公鸡下蛋的几率差不多大小。
“你到底是不是你爹亲生的?”卫白丁不得不问宁晴。
“你!”宁晴快被卫白丁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