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单膝跪地说道:“爷、您先休息,属下马上找姜先生过来。”
九爷站起身,踱着步子走到门外,宋承紧随其后。
阳光照在身上十分的温暖。九爷眯着眼自语着说:“查一下这个靳梧箴。”
“是!”宋承应下。一个闪身消失在府衙。就好像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靳梧箴揣着一百两,忍着咕咕叫的肚子,沿着来时的路,找到一家铁匠铺。
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半裸着上身的壮汉,挥舞着铁锤。吆喝声,叮当的打铁声,还有滋滋的水声混杂在一起。
靳梧箴环视一周,墙面上挂着各种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有尽有。墙角还堆放着锄头,镐头一些农具。看起来生意不错。
见她进来,壮汉瞟了一眼,手下的活计没停,粗声大气的问:“姑娘想要做什么物件?”
靳梧箴说了一声:“针能做吗?”
壮汉大声的啊了一声说:“你想做什么都能做。”
靳梧箴也抬高了音量说:“针能做吗?”
壮汉不耐烦的大声说:“你想做什么,就说,你不说俺怎么知道。”
靳梧箴皱着眉心想,我说的够清楚了,怎么还问。沉住气又大声的说:“我要做针能做吗?”
壮汉气恼的放下铁锤,拿着汗巾擦了一把脸,朝着靳梧箴走过来。
靳梧箴仰脸看他,感觉空气都有点压抑。这人真高啊!像篮球运动员,肩宽臂长。健壮的身材,发达的肌肉蒙着一层汗水,闪闪发光,筋肉突出隆起,像骨一般坚硬。
壮汉黑红的脸膛,蓄着连鬓胡,杂乱的头发在头顶结了发髻。两眼映着炉火闪闪发光。
走到近前说:“你来找别扭的?”
声音像洪钟,在靳梧箴头顶上震耳欲聋。
靳梧箴歉意的笑了笑说:“我想问你能做针吗?”
壮汉恼怒的说道:“俺王铁柱开店十几年,做的都是真的哪有假?”
哦!?靳梧箴舒了一口气,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两个的对话里边有歧义。只怪自己没有说的清楚。
十分抱歉的作揖说道:“店家莫怪,是我没说明白。我是想做针,很细的那种银针。”
王铁柱一听他的解释也觉得难为情,这么大的人竟然对一个姑娘家大吼,真有失体面,尴尬的挠挠头说:“那要具体什么尺寸?”
“就是针灸的银针,我想做两套。”
“那容易,不就是九根针吗?”王铁柱憨笑着一口答应。
靳梧箴急忙摆手说:“不是九根,很多的。”
王铁柱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也能做,只是时间多些,价钱贵些。”
靳梧箴点点头,要了纸笔,写下尺寸。本来一套银针六个尺寸,只有三十根,但她心里琢磨着九爷的病证,以防万一就多备一些。把图纸递给王铁柱问,“这些要多久?多少钱?”
王铁柱一看,最细的如发丝,最粗的不过半毫,就是暗器梨花针也没这精细。这样的活真有难度。
不过越是难度大,越能证明他们的手艺,越能赚钱。心里盘算一下说道:“七两银子,十天就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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