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妇女立马递过去一叠纸巾,许芳华擦了一把脸,抬起了头。
端着纸板的警员往前迈了两步,弯下身子,将纸板放在了许芳华的跟前。
许芳华再次晃了一下手。
半大小子急忙跑进了隔壁的房间,取出一个眼镜盒,从里面拿出一副金丝眼镜,递给了许芳华。
许芳华戴上眼镜的时候,眼泪还在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是一个坚强的女性,让人敬佩。
透过朦胧的镜片,她看到了信封上的字。
字迹是一鸣的,说话的方式也是一鸣的。
她开始读信上的内容,读到一半的时候,有两个人跑了进来,喊:“车快来了!你们到底准备好了没?”
许芳华抬起头,晃了一下手。
旁边的妇女和高个男子急忙将那两个人支了出去。
许芳华继续看信,看着看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可这一次,她没有哭出声,而是坚持着看完了。
几分钟之后,许芳华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从纸板上移开。
许知秋道:“信中,高一鸣提到,一年前那件事,跟杀他的凶手有关,也正是因为那件事,他才被杀害,而这件事,他在信中并未提及,但却说他曾跟你说过,而且,你一再鼓励他,让他走出了这件事的阴影。”
许知秋紧盯着许芳华道:“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们。”
许知秋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因为这件事,他必须要知道,为此,可以动用任何手段。
许芳华摘下了眼睛,用泪眼环顾四周,缓缓道:“你们都出去吧。”
妇女和高个男子以及半大小子似乎都很听许芳华的话,听她这么说,都纷纷离开。
许知秋也支走了跟他来的两个警员。
房门被关上。
许芳华深陷的眼窝蠕动了一下,似乎正在追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良久过后,她开口了:“一年前……”
与此同时,外面的公路上,隔壁村老王骑着一辆老旧的摩托车风风火火地来了,他在路上听说这里发生了变故,于是跳下轿车,借了一辆摩托车,沿着小路,急匆匆赶来了。
到门口的时候,他将摩托车扔在地上,从后座抽出一把开山刀,冲了上去。
“我草你老母!”老王面色铁青,气冲冲对着门口的一辆军用suv就砍了下去。
还没等砍到车身上,车辆就发出巨大的鸣笛声,吓得老王急忙后退了两步,他立马清醒了,知道自己不能砍车,应该砍人。
这年头,砍了车,赔不起,砍了人,倒是可以商量。
老王拎着开山刀,就冲进了院子。
门外几个人看他的架势,都不敢去拦他,倒是老王希望别人能拦他,可既然没人拦他,这事也只能干到底了。
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穿着特警服装身材魁梧的男人出现了,拦住了他,同时将他顶在了墙壁上。
就在这时,里屋的房门开了。
许知秋从屋内走了出来,满面凝重,嘴唇似乎在颤抖,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特警一脚将老王的刀踢飞,把他从墙上放下来,反手扣住。
许芳华此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望着老王,再次流出了眼泪,这一次,是感动的泪。
老王开始嚎叫起来,在骂许知秋和两名警察的老母。
许芳华走到老王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