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行,字体中等,写的是:“山人书屋。”
我翻过封面,见第一页的空白上两行行草,写的是一首小诗:
“我有一支笔,足以绘苍生。字字皆血肉,句句尽心声。”
我看着这行字,觉得有很多很多的话藏在这简简单单的两行字里,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直要把我的灵魂都吸引进去。
美晨又把脑袋凑了过来,好像从水里伸出头的蛇,或者钻出地面的地鼠,更像早晨钻出被窝的小孩,埋头吃饭的时候被叫起来的吃货。
她一边好奇得问:“什么书?很有意思的样子。”一边扑闪着眼睛好像蝴蝶扑闪着翅膀——我想这两个事情有着本质上的相同之处,都意味着生物对外界的探索和接触——来瞅我手里的书。
“行草!龙飞凤舞得,让人不能轻易看懂。为什么不用隶书宋体一类的。这就是为什么繁体字被简体字取代,不易于使用!”美晨撅着嘴,发表自己的看法。( ̄e ̄)咕噜咕噜
我“呵呵”得笑,难得耐心温存得指导她,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惊艳效力未消,持续影响到现在的心情。我伸手一字一字得指给她。
美晨听完,也“呵呵”得笑,竖起大拇哥恭敬得夸奖我:“历史学的学士,这书真不是白念的啊!”
“世上哪有白读的书。”我晃着脑袋好像古代私塾里背诵《四书五经》的书生,自顾自陶陶然笑道。
“恩,只有黑读的,或者蓝读的,紫读的,红读的,黄读……”美晨一边打趣得说,一边模仿我晃脑袋笑,显得很是可爱可亲。(=@__@=)
说到最后一个,她忽然停住,脑袋上扬,眼珠子滴溜溜得转,脸上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是试探性得,说道:“黄读,黄读,再加一个字,就凑够‘黄赌毒’啦!”
我忽然觉得我们真是十足的闲人,把大把的时间都用在这没有深刻伟大意义的文字游戏上,于是便微笑着不说话,一时候觉得自己也有点像美惠子,心里想难道自己也是她的一个变身?更难道自己是个女的,只是一直不自知而已,一直都在自欺欺人而已?!哇,想到这儿竟然有些害怕了,是不是自己现在正在梦里,这认真严肃对待的现实生活不过自己灵魂与**的冲动而已?再想更加害怕了,是不是自己现在已经死了,是不是自己一直以为的生活都不过是死人的游荡,自己一直一直以为的人间其实是冥界,所有曾经和现在所感受到的人其实都是鬼!甚至,连冥界都不是,根本是——不!存!在!
又想如果把排行榜的阅读顺序倒过来,前后就会跟着颠倒。所以其实并没有唯一的评判标准,而任何标准的实际作用也并不唯一。
想到这儿,我全身的毛细血管都开始往外冒汗了。因为之前的世界观全部被推翻了!我曾经还信仰什么*教,喜欢“认主独一,清真无二”的思想,还对佛教什么“爱恨恶欲嗔癫痴,其实一直都是一个人”,什么“众生,皆是幻象”,什么“一切有为法,都是梦幻泡影”的思想产生认同,对什么“一统四海”的思想产生认同,如今一看,绝对是胡扯。
一切追求“单一”的想法都是偷懒,但是“想”本身就是勤快,如此一看,也是一种矛盾。
这样一想,我之前拒绝家里人的意见,不劳动不工作的做法就是毫无疑问的逃避现实了,一切我用来逃避工作的理由都是扯淡,什么“清闲度日”“闲适”的做法不过浪费生命,辜负青春,辜负家人师长的期望,的确是可耻的。
我这儿一言不发,发愣沉思——不对,发愣似乎是发呆的同义词,我明明在动脑筋有木有o(n_n)o~,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