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见了,差不多将近十年了吧?”景心琳不再往那两个人的方向看,话里倒有些怅然。
“十年没见?难道他是……”盛天悯猛地想起了那个人。
“嗯,是的,他是我爸爸。”景心琳平静地说。
盛天悯听她这话,不由得又回头向后看去,不过那两个人已经上了电梯,不见了踪影。
“景主编?我看这次会议的参会人员名单里没有他啊?”
“他是上午临时决定来这里的,我中午去栈桥散步的时候接到他的助理——也就是刚才他旁边那个人——龚鑫发给我的信息,说他们下午三点钟就会到,没说来的目的。看样子一定不会是为了这个会才来,也不可能要见他们创意产业管理委员会的人,否则他没必要亲自大老远的来青岛。我猜很有可能是为了来见我或者你。”
景心琳这个判断更让盛天悯觉得离奇,“等等等等,景主编要是想见他的女儿,也没必要来亲自大老远来青岛吧?要是见我,那更没必要了,他和我们社的老岳头经常联系,一个电话过去,以什么理由不能叫我去他们社里见他呢?”
“你这么说也对,不过非要找到他来青岛的理由,见我或者见你也许都不成立,但有一个可能性看来你忽略了。”
“什么可能性?”
“他想同时见到我和你。”
景心琳这话一出口,盛天悯登时一愣。心想,景主编要同时见到我和她?这又是为什么?
“估计他现在正在各个会议室找咱们的踪迹,分组讨论应该还有一些时间,”她看看表说,“咱们就在这里待到所有会议议程结束,他找寻不见咱们,也许会去组委会名单里找,然后搜索到咱们在这个酒店里的房间号……”
“你先打住,”盛天悯拦住她的话,“我怎么越听咱俩越像两个逃避追捕的特务,他来找咱俩咱们就见一下呗,为什么还要东躲西藏的?”
“因为……因为……”景心琳吞吞吐吐的,像是在犹豫是否应该将一些关键的话说给盛天悯听。“这里的原因有些不好说,你能先不刨根问底吗?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对你说清楚。”
盛天悯愈发觉得这里面有事了,景心琳所说的“时机”到底指的是什么时机?她怕她的父亲看到自己和她在一起,又是在顾忌什么呢?盛天悯见她执意不想做解释,也就不再追问。
“好吧,那么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景心琳向服务台招了招手,将咖啡厅服务生叫了过来,要了两杯咖啡,“不做什么,聊聊天,发发呆,等他们散会。”
盛天悯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只好如此。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