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鳞良吃惊地问。
悯雀对鳞良说:“现在不是回答你这个问题的时候,”然后又转向那个漠族高手,“这位漠族的朋友,能报个字号吗?”
那人一阵冷笑:“无可奉告。悯雀当家的,你刚才说‘深邃冥’在你那儿?是真的还是只为给鳞良解围?”
悯雀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一层层展开来,里面显露出一块石头,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通体的天蓝色,不是“深邃冥”的源石碎片又是什么?
“当家的!你怎么……”鳞良非常不安地想要对悯雀说些什么,却被他一扬手制止住了。然后他将布包重新包好,轻轻掖在自己身后的腰带上。
“怎么样?这位朋友?我们打个赌如何?”悯雀笑着对那人说。
“哦?打什么赌?”
“我和你之间进行一次决斗,充分施展各自的本事,谁先拿到对方的源石碎片,愿赌服输,就不能再往回夺,怎么样?”
“有意思,这倒是个既公平又简洁的法子,”说着,也将怀中的木匣打开,取出圆滚滚的“今古宙”碎片,用腰间的一块宽布包好掖在身后,“悯雀当家的,感谢你这么慷慨赠送我‘深邃冥’的碎片。”
悯雀轻笑了一声,摆好了攻守双顾的近战架势,而对面的那人仍然和刚才酣斗鳞良时一样,让出先手,以守为攻。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随着月光在密林的空隙中摇曳着的光点,鳞良发现悯雀的眼睛逐渐闪亮起来,双手握拳抵在前额两侧,同时嘴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吱”声。再看对面那人,脸色突然大变,猛然叫道:“不好,是冥想技……”话刚说到一半,正想将眼睛闭起来不去看悯雀双眼中的两道光芒,但为时已晚。只见他整个人愣在当场,浑身抽搐,脸色犹如旁边翠桦树的灰色树叶一般,但看得出,他没有放下搏击的架势,仍在努力地挣扎想摆脱悯雀冥想技的控制。
悯雀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快速地接近他,将他身后的布包取了过去,然后迅速跳出老远的距离,停止了冥想技的施展。
“如何?这位朋友,愿赌服输。抱歉,我们不能再奉陪了,就此告辞。”说完,悯雀冲鳞良使了个眼色,回身就朝密林以东谧丘隘口的方向快步走去,鳞良扭头不忿地看了一眼那人,见他还在努力在挣脱思维上的控制,便不去理会,从后跟上了悯雀的步伐。
直到越过隘口,悯雀都没和鳞良说一句话,只是闷头向前飞速走着,而且完全没有打了胜仗的喜悦,脸色很不好看。过了谧丘隘口,遇到了六凌和他的护卫员,六凌上前询问情况,悯雀叹了口气,将“今古宙”和“深邃冥”的碎片从手中收回了怀里,对众人说:“看来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程度,虽然布谷的性命算保住了,但这场战争难以避免。”
鳞良有些莫名其妙,问悯雀为什么这么说。悯雀让众人驾上悬翼机,鳞良则仍是凭着双腿飞奔,紧跟在几人身边。一路上悯雀将他如何赶来驰援的前后对鳞良述说一番。
那时悯雀把人事不省的布谷暂时托付给老蝼照顾,自己则和懋然一起到了昙燕临时下榻的房间。敲门进去后,见昙燕脸色仍然铁青,似乎还没从之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紧张地搓着双手。看悯雀和懋然走进来,急忙问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昙燕委员,按理说这话应该我们问你的。你也看到了,刺客是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