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家族遗传下来的病症,悯雀,你是有意瞒我的吗?”说着,眼睛看向悯雀。悯雀此时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昙燕笑了笑,继续说:“其实我挺讨厌三大隐族的,尤其是玄族人。”
说到这儿,屋中传来“咯吱咯吱”的咬牙声,悯雀听得出来,只有噬族人才能发出如此大声的咬牙声,他和昙燕都看见了老蝼在房间角落里咬牙瞪着昙燕,悯雀向老蝼摆了摆手,让他压住自己的火气,然后对昙燕说:“老蝼的部族有信奉玄神的传统,你别多想,只是希望你以后别在他面前说玄族的不是。”
昙燕耸耸肩,表示理解。
“你怎么会对玄族人有偏见呢?难道你接触过他们?”懋然问。
“这事和我丈夫有关系,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机会再和你们讲吧。咱们还是言归正传,‘今古宙’碎片的事我就不和悯雀你再纠结了,我要说的是,在布谷身上植入这块碎片,如果不脱离身体,散血症会得到有效的抑制,一辈子也不会发病;而一旦碎片脱离身体,散血症发作,即使再重新植入回去,源石属性与身体的重新聚合就会有障碍,虽然散血症可以被再次抑制,但源石与身体的再度融合,需要一个不可预知的过程,可能几天,也可能数年,都说不准。在此期间,布谷的身体机能可以正常运转,但脑神经将处于一个封闭状态,换句话说,她现在等于一具活着的尸体。”
听到这里,屋子里的所有人神经都为之一紧。悯雀低头看着沉睡的布谷,脸上虽仍是平静如常,心中却如同万虫噬身般煎熬;懋然在一旁眼圈有些发红,老蝼和六凌也都沉默无语。整个房间里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这时,门外传来紧促的敲门声,老蝼开门见是兵站联络员小鸥,问他有什么事,小鸥说有边界紧急情况要向悯雀汇报。
“直接说吧,屋里的都不是外人。”悯雀对他说。
“是!据兵站二级构想仪侦测,谧洛山南部一线已经有大股军事武装人员越过边界地带,行进方向是溯月湾北部与中部,在此请示联络官我们该如何应对。”
“壁明这家伙,已经迫不及待了啊!”六凌恨恨地说。
“明显他们的目标是溯月镇和兵站,看来是想在第九大队进驻之前先下手为强,拿下整个环界半岛。”懋然说。
在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中,悯雀独自默然不语,只是温柔地抚着布谷的脸颊。待屋中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瞄向了悯雀,等待着他的决策。
过了一会儿,悯雀抬起头问向昙燕:“布谷就只是就这样睡着吗?还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事情?”
昙燕对他说:“布谷除了脑神经机能处于休眠状态以外,其他机能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吃饭喝水排泄需要有人照顾着来完成。不过,脑神经若是这样一直处于休眠状态,会出现退化,严重的可能致坏死,所以需要定期用‘控幽技’来刺激她的脑体。”
悯雀听到这话,立即站起身来向昙燕深施一礼,让昙燕有些不知所措,“当家的,你这是何意?”
“希望您务必要留下来帮我们照顾布谷,我在此真心拜托您了。”说罢,再一次向昙燕施礼。
昙燕拍了拍悯雀的手说:“看得出来你对布谷的感情很深,而且毕竟刺客是混入我的护卫队里才出了这些事情,也属于我的失职,照顾布谷我义不容辞。我会留下定期给布谷治疗,你尽管放心。”
悯雀咬着嘴唇冲他点点头,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所有人,眼神颇像一位即将为出征将士鼓舞士气的将军。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