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好言安抚了唐晨一番,劝他先在家好好休息,回复一下情绪。唐晨说自己已经没事了,不必再为他担心,回想寻死这事自己也是够傻的,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一点都不值得。盛天悯见他这么想,便放心了很多。
之后唐晨回到自己屋里,闷头开始写起了他所构思的小说。而盛天悯将虞佳拉到自己的屋中,语气和缓地再次问起了刚才的问题。
“小佳佳可不许说谎话啊,你到底真的只是凑巧去找我才遇到唐晨的事,还是有别的原因?”
只见虞佳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张口小声说:“天悯大人,小佳佳不想对你说谎,但我只怕我就算说了实话,你也许也不会相信。”
“怎么会呢?你只要和我开诚布公地说了,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呢?”
“那……好吧。事情要从一个多星期之前你给我看的你手机里那句话说起。”
“那句话?哪句话?”盛天悯追问。
“就是在小区花园里给我看的那句。”说着,把盛天悯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拿了过来,点了几下,然后呈给他看,“喏,就是这个。”
破空臆第六次异动,逼近警戒值,布谷危险。
“哦,是这句啊。”盛天悯恍然大悟,“然后呢?你继续说。”
“嗯……天悯大人还记得当时你让我发挥我的奇怪想法,琢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吧?小佳佳说是精灵王子中了坏蛋巫师的魔法石发出的诅咒。其实,当时我真的只是突发奇想而已,但当天晚上,我回家睡了以后,便做了一个和我的想法很相近的梦。梦里出现了一个看年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轮廓很像我想象出的精灵王子的形貌,但看不出是男孩儿女孩儿,他(她)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的地方罩着黑色眼罩,缝隙间闪烁着晶莹的光亮。这个一只眼睛的孩子在我梦里只显现了很短时间就消失了,然后有个声音就反复问我,好像就是那个孩子的声音——‘你知道破空臆在哪里吗?’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也张不开嘴告诉他(她)自己不知道,只是这么愣愣地聆听着这句问话反复回响在我梦里。这个梦一连缠着我做了好几天,那个孩子总是在一开始时出现,然后过了一会儿就消失,之后就是那个声音和我说话……”
“一直问你‘破空臆’在哪里吗?”盛天悯追问。
“开始两天只问这一句,而后那声音告诉我不知道也没关系,今后我会有一些异样的感受,算是某种启示。我开始并不懂是什么意思,醒来后就没怎么当回事。直到天悯大人你去青岛的第二天中午,我刚拍好新找的那家漫画杂志兼职工作的封面照片,忽然感觉心里乱糟糟的,有种让我很不安的念头。为了平复这种不安,我就照了张自拍照发给了你,直到等你的回复发过来,我的不安感才逐渐消退。”
盛天悯心里也同时仔细回忆着,对了,那天是正在和景心琳吃午饭。虞佳这种不安莫非就是感觉到我和另一个女生在一起吗?这未免有点太玄乎了。
只听虞佳继续说:“这种感觉我起初并没有认为和这个持续几天的怪梦有什么关联,等你回来以后,上周末去那个聚会时,那种感觉又重新泛起在我心头,所以我才不顾一切去那里找你。我那天确实是对你说了谎,其实我根本没有去工作,只想在家安安静静等你回来,但我就是心慌不安,完全没有等你的心情,就跑出来找你。当时那种感觉特别清晰,就是纯粹的不安的感觉,好像天悯大人不喜欢我了,去和别人好。我当时可不